茶水悉数洒落地板的同时,江知野幽幽开口:“不是我不配喝他端的茶,而是他现在不配给我端茶。”
江知野嚣张的答复,还有张狂的表情,以及那双浓黑的黑眸,一切都在诠释着两个字“跋扈”!
宁楚洲接受不了身份上的转变,少爷脾气的他,立刻冲过去朝江知野挥拳头:“宁知野,宁家不收拾你,你就无法无天了是吧?”
可惜的是,宁楚洲还没接近江知野,就被江知野带来的保镖半路拦截。
宁楚洲双手被拧到背后,头也被用力压下,无论他怎么反抗,江知野训练有素的保镖都不曾松开半点。
苏凝看得心惊肉跳,宁楚洲可是她和宁永灏的心头肉,宁家将来还要靠他继承的。
“知野啊,楚洲怎么说都是你的弟弟,你不可以……啊!不要啊!”
苏凝话都没说完,就见江知野从保镖手里接过一把匕首,忽然一把扎进宁楚洲的大腿,还顺便转了一圈,疼得宁楚洲都来不及叫直接昏死过去。
听到苏凝的声音,江知野才装模作样地松手:“啊?你刚刚说什么?”
苏凝打算和江知野拼命,却被宁永灏拦住:“知野啊,有什么事好好说嘛,大过年的,没必要啊!”
“是没必要!”江知野似笑非笑看着他,忽地又把扎进宁楚洲大腿上的刀拔出来,“就像你,大过年的,非要找我的晦气。”
“啊……”宁楚洲又被疼醒,冷汗铺满整张脸,那还有平时那副贵公子模样,“宁知野,你敢动我,信不信我让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啊……”
江知野玩似的,逗狗似的,那把刀,在宁楚洲腿上进进出出,好好的一条大腿,瞬间就成了血筛子。
宁永灏和苏凝不知所措,不敢再说话,生怕江知野再给宁楚洲致命一击。
关键时刻,宁楚汐出手了:“江知野,住手!”
江知野真的住手了,把刀交给保镖之后,还顺手接过他递来的手帕,优雅地擦拭着手上沾染的血迹。
把手帕丢到地上后,江知野重新坐下:“我姓江,你们姓宁,以后称呼我,按道上的规矩来。”
江知野说着还拍拍手,朝宁家人勾勾手指:“来,先叫声江爷来听听。”
宁永灏和苏凝,自认是江知野的长辈,“江爷”两个字,他们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江知野似是料到这个结果,一声轻笑过后,江知野又忽然站起来:“行吧,不叫就不叫了,今天是大年初一,我倒是有个礼物要送给你们,免得你们说我没礼貌。”
说罢,江知野双手一拍,跟着他的保镖,跟变戏法似的,好几个人手里忽然多了几个汽油瓶。
在收到江知野授意之后,将汽油瓶里的汽油,悉数泼在宁家的家具上。
再然后,江知野带着他们走到门口,在宁家人惊魂未定的目光中,一把火点燃,随后扬长而去。
宁永灏一家,被佣人护着从火海逃出来。
宁永灏追上江知野,眼神阴翳:“你太目中无人了。”
江知野连头都没回:“不该惹的人,少惹,否则下次烧的,可不止是房子了。”
宁永灏被他的话骇得浑身发抖,可理性告诉他,不能让江知野好过:“你能烧了我的房子,甚至把我的人都烧了,可你敢烧他的吗?他马上就要回来了,你若不和我站在一起,到时候我看你要怎么和他抗衡!”
“少操没用的心!你以为我是你?只能坐以待毙?”
在宁家惊恐的目光中,江知野张狂的笑声和他的背影一起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