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迎面吹拂,西里斯站在格里莫广场12号门口,心脏还在突突地跳着,时不时的疼痛窜过他的脊背,一瞬间他感觉有些恍惚。
越是压抑情绪,艾瑞斯的身影就在眼前浮现的更加清晰,甚至连她看书时不自觉的小习惯都能完美复刻,西里斯第一次憎恨自己优秀的记忆力。
他试图将有关艾瑞斯的回忆抛到见鬼的地方去,一阵尖锐,火烧一般地剧痛从他心脏的位置炸开,他最终还是放弃了。
疼痛的频率直升不下,在霍格沃茨他总能和艾瑞斯见面,她还会像往常一样和她说话,谈论魁地奇或者阿尼玛格斯的进程,嘲笑着他总是在卡牌游戏中输给莱姆斯,他必须离开,直到解决这个该死的麻烦。
漆黑的大门距离他很近,深沉的颜色好像要将他连人带行李全部吞噬,他怀着决绝的情绪终究推开大门。
克利切第一时间发现了来者,小精灵瞬间出现在玄关,嘴里却止不住地咒骂“小主人回来了,在上学期间!”它的声音尖锐,直直刺进西里斯耳中“夫人一定会生气的!”它又一次喊了起来。
西里斯无暇顾及,但还是忍不住开口“闭嘴!”他声音不大,但克利切的嘴还是像河蚌一样关地严严实实。
他径直冲入书房,整个空间都弥漫着尘埃与腐朽的气息,但令人高兴的是,那只是木头发霉的味道,至少在那些被西里斯深恶痛绝的书目上,一尘不染。
克利切很快也跟了进来,西里斯已经坐在地板上翻看着可能解决婚约的书籍,无论什么都好。
西里斯的手指因为急切而微微颤抖着,任何关于“契约废止”“情感豁免”的书籍都堆在他的身边,只要能让他解脱,从这份无时无刻不在折磨他的痛苦中。
克利切的进入让他暂时停顿了下来,西里斯连眼睛都没抬一下“母亲在哪?”
克利切勉强鞠了一躬,别扭的姿势使得它的四肢显得格外沉重,好像有千斤重的锁链正挂在它身上。
“主人和夫人前往外地商讨投资事项,至少要一个星期才回来。您不应该现在回来,我没有收到夫人的通知…夫人真因为有您这样的儿子…”他絮絮叨叨地说个没完。
西里斯扯着小精灵胸口整洁的茶巾,“警告你,别告诉他们!一个字都不许透露,现在为我准备些食物。”
强硬的语气使得克利切瞬间接收到了命令,它一边扭转身体离开,一边试图往墙上疯狂地砸伤自己的脑袋“不!不!夫人该知道,她那不听话的儿子回家来了,小主人是个坏儿子!”它尖叫着。
但终究热腾腾的食物被放在精致的餐盘中端到西里斯面前,可惜这些食物有的太甜有点却能咸掉舌头,这是克利切的报复,西里斯随便塞了几口便解决了晚饭,然后接着翻阅更多的书本。
直到西里斯在书库里住了一周后,长时间的阅读使他的眼中遍布着红血丝,他止不住地揉了揉眼睛,感觉面前的文字好像都要离开书本飘到半空中去。
耳边传来突兀的声响,是鞋子撞击地面的声音,西里斯心中细数,一周了,脚步声逐渐逼近,伴随着一阵开门声“谁允许你回来?”
质问的声音钻入耳中,沃尔布佳垂眼盯着,语气平静。
西里斯并没有回答,重新将目光转回书本,身体的每个感官却都不断地注意着沃尔布佳的一举一动。
女人的眼神如同豺狼虎豹掠过翻倒在地上没有章法的纸页上,简单几个字就让她明白西里斯的目的,尖锐的声音如期而至“你在找什么?”
“想找到解决的方法是吗?做梦!”沃尔布佳的语气里带上了嘲笑,她无比满意自己的杰作,只有这样才能让西里斯这头黑羊回到正确的道路!
沃尔布佳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冷笑“如果你终于受够了自己的念头,我就说服邓布利多,你可以去德姆斯特朗完成学业。”女人苦口婆心。
西里斯的脑中不受控制地闪过艾瑞斯望着他生气的目光,他的嘴角不自觉的咧开,瞬间,剧痛翻江倒海地冲了过来,他闷哼一声,下意识用手按住了胸口,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水。
细微的动作没能逃过沃尔布佳地眼睛,原本已经变得平静地情绪重新翻滚起来“我当是什么,你竟然还没断了那没用的念头!一个血统叛徒,不检点的贱人也配让你放心思在她身上!”
侮辱的词汇瞬间让西里斯暴怒他将厚重的书本摔在地上,摇摇欲坠的木板瞬间被砸出一个难以忽视的小坑。
“闭嘴!不许你再侮辱她!你什么都不懂!”西里斯好像要挥起拳头,沃尔布佳却兴致昂扬地望着西里斯发疯的样子。
沃尔布佳又说“我不懂?我可是故意选这么一个婚约,我知道你对那个贱种喜欢地不行是吗?”她仰起脖子笑着“非得让你时时刻刻地痛苦着!”
西里斯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疯子,他只有这一个念头,不仅是疼痛,更是源于这绝望的窒息。他已然语塞,再也说不出一句话,他几乎快要习惯这刀割的感觉,再反应过来他已经冲下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