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你近前来,让哀家好好看看!”说着,武曌转身进了内室。
冯小宝刚说了一声“小人遵旨”,脚步却在帷帐前停滞不前了。武曌回头看他的模样,心中不禁生了爱怜,伸手一拉,小宝就顺势倒在了武曌的怀中。
“宝儿!你看哀家老么?”武曌捧着他的脸,痴痴地问道。说着她俯下身子,在小宝的额头烙下了一个饱满的唇印。那身上散发的兰香,一阵阵地沁入小宝的心脾,让他**不安。但他还是不敢放肆,只是小心翼翼地应着。
见状,武曌拉过冯小宝的手就放在自己**上。到这个地步,冯小宝才算摸透了太后的心思,于是就放松了许多,他一面抓挠武曌的**,一面贪婪地吮吸她凤体的淡香。
“宝儿!”武曌绵绵地叫着。
“太后……”
“哀家喜欢你,不过,哀家毕竟是后宫之主,从今日起,你不能再叫小宝了。”
冯小宝感觉太后的身子在战栗:“那小人该叫什么?”
“好宝儿!哀家为你已起好了名字,你现在的身份,就是公主丈夫薛绍的族叔,叫薛怀义。哀家安排你到郊外的白马寺任住持,到时,你出入禁中就方便多了。”
“就依太后。”冯小宝说着就进了武曌的身子……
当晚,薛怀义留在宫中侍寝。令他吃惊的是,太后的皮肤出人预料的滑腻和富于弹性,而她做起房中事来,竟与少女一般无二,欢腾得像兔子。
武曌的失眠症果然有了好转,她很适时地在卯时一刻让张尚宫送薛怀义离开武成殿,自己则甜甜地入了梦乡。
卯时三刻,正在沉睡的武曌被一阵急促的声音唤醒,她睁开惺忪的眼睛问已经站在帷帐外面的张尚宫道:“有事么?”
“武承嗣大人求见,说是有紧急军情禀奏。”
“知道了!让他在塾门等候。”
辰时一刻,武曌梳洗完毕,已经坐在武成殿中央了。武钦站在门口高声道:“太后有旨,宣武承嗣觐见!”
这半晌武承嗣心急火燎的,从扬州传来的消息让他如坐针毡,刚刚到了卯时,就急忙地进宫面圣了。
昨夜虽睡得很晚,但男人的滋养使武曌精神很好:“你究竟为何事就早早地进宫了?”
“启奏太后,大事不好了,李敬业他……”
“他怎么了?不是去了柳州么?”
武承嗣大声道:“太后有所不知,李敬业杀了扬州长史陈敬之,举兵造反了!”
“什么?你说什么?”武曌的眼睛顿时睁大了。在确认李敬业已聚集十万之众在扬州举事的消息后,她的脸顿时阴沉了,狠狠地击打身旁的案几怒骂道,“如此贰臣逆贼,哀家岂能饶他!”
武承嗣不敢怠慢,急忙又将李思文寄来的《讨武曌檄》呈上。武曌接过一看,“讨武曌檄”四字赫然映入眼帘,不禁冷笑道:“螳臂当车,不自量力。”然而,当她看了几行之后,就屏住了呼吸,为满篇犀利的文字所震撼。
“试看今日之域中,竟是谁家之天下?”武曌情不自禁地念出声来,“此文若非指斥哀家,确可称得上好文章,只是不知是谁为之?”
“李思文在来书中称,文章乃婺州骆宾王所为。据说,此人在仪凤三年曾做过侍御史,后来获罪入狱,出来后被朝廷任为临海丞,然他辞官而去了。”武承嗣应道。
武曌放下檄文,沉吟片刻道:“此丞相之过也!人有如此才,而使之流落不偶乎?”
随后,武曌便把话题转到平叛上来了,向武承嗣询问破敌之策。
“据报,李贼初始以匡复庐陵王起事。攻下润州后,又在岭南广为张扬,言说李贤未去,就在军中,号令三军**平武氏。”武承嗣描述了一下当前的形势。
“逆贼欲混淆是非,颠倒黑白,蛊惑州县,将谋反朝廷易为李氏宗室与武氏族战,其狼子野心,可谓狠毒。”武曌点了点头分析道。
武承嗣立即接着太后的话道:“贼之用心,正在逼武氏出战。因此微臣以为,当以毒攻毒,我出师有名,天下必蜂起响应,贼将失道寡助。”
“爱卿所言有理,只是李氏宗室中谁能担此重任呢?”武曌问道。
武承嗣精明的眼睛闪了闪道:“臣保举一人,此人名李孝逸,现在卫府中任左卫将军,可担此重任。”
“哦?他不就是郑王李亮之孙么?以礼,先帝该称他皇叔才是。”
武承嗣所言之李孝逸,乃是高祖皇帝八叔之孙,淮安王李神通之子,高宗时曾经做过益州大都督长史。在高宗立武曌为皇后时,他虽然没有在朝堂上表明意见,然而,当高宗就此事询问他时,他说:“皇上以为当废,自然需废;皇上以为当立,自然需立,朝臣自当遵旨而行。”也许因为这一点,武曌主事后对他多所关顾。
是的!以李孝逸率军讨伐,这场战事就是朝廷为讨伐叛乱而战,为捍卫李唐社稷而战,为天下百姓而战。想到这里,武曌的眉宇展开了:“今日早朝,就任李孝逸为左玉钤卫大将军、扬州行军大总管,率军三十万南下克敌。”
此时已是辰时二刻,该是上朝的时候,可武承嗣却仍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武曌便问道:“你还有事要陈奏么?”
武承嗣犹豫了片刻后说道:“微臣怀疑裴炎与李敬业谋反有关。”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