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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节 想做天子的藩王与想做总兵的天子02(第4页)

江彬笑着对戴钦说道:“佳人已经中选,今晚就麻烦你送嫁了!”

正德皇帝匆匆喝了数杯,起身离去。

不大一会儿,就有彩舆前来迎接戴氏。戴钦不敢抗旨,含泪将女儿送走。正德皇帝消受了几天,下令起程前往太原。

销魂,当此际,香囊暗解,罗带轻分。谩赢得青楼,薄幸名存。

此去何时见也?襟袖上,空惹啼痕。伤情处,高城望断,灯火已黄昏。

这是北宋秦观的名词《山抹微云》。江彬《四书》《五经》背不了几句,但《山抹微云》却说得滚瓜烂熟。江彬之所以领正德皇帝前来太原,是因为太原像扬州一样,娼妓繁荣。

正德皇帝一到太原,就去了歌伎集中的乐坊,找歌伎陪酒。不多时,歌伎陆续前来,全都是娇滴滴的面孔、脆生生的喉咙。正德皇帝放眼望去,见一女子站在后排,生得俏丽多姿,虽然不施脂粉,却有一副自然的美态。正德皇帝立即将她召到座前,赐她美酒三杯,让她独歌一曲。那女子不慌不忙地唱起来,只听她娇喉婉转,雅韵悠扬,一字一节都好似流莺唱曲。正德皇帝听得入了神,连连拍手叫好。

江彬趁机打趣问道:“陛下,这歌女的唱功可好?”

正德皇帝乐呵呵地回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那女子得到皇上的宠爱,自然喜不自禁,再加上几杯美酒灌溉春心,顿时脸泛桃花。正德皇帝心猿意马,牵着她的香袂走入内室,当即宽衣解带,成就好事。最奇怪的是**时候,那女子竟如处子一般,让正德皇帝惊异不已。细问起她的家世履历,才知道她是乐户刘良的女儿、乐工杨腾的妻子。

正德皇帝惊问道:“你既然已经嫁给杨腾,难道他是无能之辈?”

刘氏笑着答道:“贱妾学了些房内功夫,虽然已经破节,却仍然如同完璧。”

正德皇帝两眼放亮,高兴地说道:“妙极了!妙极了!”

于是,正德皇帝心满意足地带着刘氏回京。

刘氏一开始住在豹房,后来转入西宫,享受着专房的恩宠。正德皇帝平时饮食起居一定要刘氏陪同,但凡她有什么要求,也全部答应。左右太监要是触怒了正德皇帝,也总是求刘氏说情,宫中都称她为刘娘娘。正德皇帝与身边太监谈起来,也以刘娘娘相称。江彬见了这位刘娘娘也要下拜,毕竟他是正德皇帝的义子。

此时,正德皇帝想起“总督军务威武大将军总兵官朱寿”未曾奖赏,于是亲笔写下敕书:“总督军务威武大将军总兵官朱寿,统领官兵扫除边患,屡建奇功,特加封为镇国公,每年俸禄五千石,令吏部执行!”

吏部尚书陆完真不知该怎样奖赏,就上疏劝谏正德皇帝。

正德皇帝派太监张阳传旨道:“大臣们出征获胜,皇上会有奖赏,怎么能少了总督军务威武大将军总兵官朱寿呢?”

内阁大臣杨廷和、梁储、毛纪联名劝谏,都说名不正、言不顺,请正德皇帝收回成命,可他就是不听。

正德皇帝还追录应州的战功,封江彬为平虏伯、许泰为安边伯,另有九千五百五十名内外官员加官封赏。封赏了这么多人,正德皇帝又觉得“朱寿”封赏不够,于是下旨给吏部:“镇国公朱寿加封太师。”

北巡西巡结束,又想东巡南巡,正德皇帝就诏谕礼部,令“威武大将军太师镇国公朱寿”先到山东祀神祈福,再到江南巡视,同时命工部速速修船备用。

毛澄已升任礼部尚书,圣旨下达后,立即上疏劝谏。兵部郎中黄巩、员外郎陆震不但上疏谏阻,还请斩江彬以谢天下,言辞甚为激烈。

正德皇帝看到这些奏折,烦躁得很,加上江彬等人在一旁煽动,便下旨将黄巩、陆震廷杖五十,罚跪午门五日,然后将这些人罢官为民。陆震伤势甚重,生命垂危,临终前作书与家人:“我虽死,你等当勉为忠孝。我笔乱,神不乱。”

金吾卫指挥使张英气愤难当,光着手臂,带了两个土囊,到朝中去哭谏。正德皇帝把他斥退后,张英就拔出尖刀刺向胸脯,顿时血流满地。锦衣卫校尉夺去张英手中的刀,将他关到牢里,问他带土囊干什么。张英回道:“我来这里哭谏,就没想着要活着回去,只是担心自尽的时候会弄脏大殿,准备撒土掩血。”正德皇帝下诏杖责张英,张英忍耐不住,死在狱中。

翰林院修撰舒芬等一百零七人上疏劝谏,正德皇帝便罚舒芬等一百零七人在午门外连跪五天。言辞激烈者,一律被杖责,其中有十几个人受刑不起,惨死在杖下。

正德皇帝万万没有想到这么多大臣劝谏,便将东巡南巡的念头暂时放了下来。

北京连日阴霾,即使是中午也和黄昏一样。南海的水涨了好几尺,其中一座桥下的七根铁柱竟被洪水冲断。这些事众臣都不敢公开非议,只好私下里议论。

席书已经回京担任兵部郎中,听闻了这些事后说道:“我的老师阳明先生倡导良知,人如果有了良知,哪能让邪恶滋生呢?”

在座的众官员有兵部尚书王琼,他便问席书道:“对臣僚、百姓用良知,对乱民、敌人也用良知吗?”

席书答道:“对乱民、敌人当然是要恩威并用。恩就是良知,威就是因地制宜、出奇制胜。阳明先生不只是儒学大家,而且深谙兵法,精通谋略。少年时就立有大志,各类兵家秘籍,莫不精究。阳明先生曾经说,兵无常势,要从实情出发,采取不同的战略。”

席书素有威望,从他嘴里出来的话,王琼是相信的。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王琼虽然没有亲见王阳明一面,但听闻席书的介绍后,便格外留意,默记在心中。

监察御史杨典举荐王阳明担任国子监祭酒,却被内阁首辅杨廷和等人反对,道:“朱夫子说先知后行,而这个王阳明却说什么知行合一,分明是伪学。如此病狂丧心之人,怎能做国子监祭酒?”

汪俊是礼部侍郎,也向正德皇帝奏道:“臣十五年前就与王阳明相识,经常在一起交流儒学。可王阳明到了贵州后,思想发生变化,想动摇理学,可他没想到理学是儒家擎天一柱,如何能动摇得了?”

正德皇帝见群臣反对,只好作罢。

王阳明也耳闻京中群臣议论,想为自己的良知学说找到儒学正传依据,便下了一番功夫认真翻检朱熹著作。功夫不负有心人,王阳明发现朱熹晚年已“大悟旧说之非”,除了自责,还倡导“返本求真”。于是,王阳明认定朱熹晚年流露出从理学到心学的倾向,其晚年痛悔极矣。

正德十年四月,辛苦劳累让王阳明旧病复发,加上思念已经九十六岁高龄的祖母,王阳明上疏请求停职休养,但未获准。八月,再上《乞病养疏》,仍未获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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