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初语问:“你不吃吗?”
“我吃过了。”
“哦。”
没人讲话,周遭安静得让人心慌,沉重的过去让他们,让这间屋都染上了压抑的气氛。
易初语吃了几口,身子暖了不少,想到他现在还坐在这里,说:“你怎么没去警局?”
昨晚发生了那样的案子,他应该会忙得脚不沾地,怎么会有空闲时间留在家里。
肖楚言拿着手机看,“今天请假了。”
不用想,都知道为什么肖楚言请假。
易初语更加难受,如鲠在喉:“其实,我没事的,你好好工作,别分心。”
肖楚言拿着手机的手一僵,眉目变得不自然,默不作声。
有案子,他肯定会忙上一段时间,既然今天请了假,就该好好歇息,为接下来的工作养足精神。
易初语伸长手,推推他的手腕,“你回去睡会。”
肖楚言抬眸,欲言又止。
在一起那么多天,默契多多少少都会有,他一个眼神,易初语就懂了。
她莞尔一笑:“我真的没事,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你放心。”
纵然那些记忆揭开了她的伤疤,将她最不愿意面对的残忍赤。裸裸地摆上来,她会学着勇敢接受。
这个过程可能有点痛苦,但她不畏惧。
她已经逃避七年了。
她不想再畏畏缩缩了。
肖楚言握住她的手,给她以力量。
他们无声地对视着,像是能读懂彼此眼中传递的信号。
肖楚言对着那碗粥抬抬下巴,沉声道:“赶紧吃,要凉了。”
易初语点头,想缩回手,偏偏他不让。
她小声地说道:“你牵着我,怎么吃?”
善于观察的肖楚言一言中的:“你用右手吃不就好了?”
他这么不肯撒手的样子颇有一种无赖的感觉,易初语败给他了,只能由着他去。
光靠一个右手吃完了一碗粥。
肖楚言在易初语督促下,乖乖地放下手机,不再看案件的资料,进卧室休息。
在他进入卧室前,易初语喊住他。
“我妈是不是跟你说了?”
难怪那天晚上,他站在阳台抽烟,难怪他会突然说要好好对她。
原来,他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