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村人都走了,春望本来还想留下嘱咐喜梅几句,可是有人给他使了个眼色,春望立刻急匆匆的走了。七月这会儿才从厨房里钻出来,这一天的日子过得比较清闲,全村里里外外都在院子里。喜梅和春归自然不能使唤七月。七月也没有想到居然事情朝着不可预估的方向发展。当然本来情况就是三天之后春归身上的药效失去,也就立刻会恢复原状,但是没有想到现在有了意外之喜。喜梅的两条腿断了,如果不上药的情况之下,喜梅估计也得瘸了。而春归就不用说了,瘫在炕上。这俩人在炕上至少得养一个月,这一个月里只要雪融化了,基本上就有机会离开。七月笑眯眯的去了隔壁屋,隔壁的屋子。给她睡的土炕不允许她烧炕,天寒地冻能冻死个人。可是这会儿不一样。七月直接抱着柴火进来,把炕烧着了,躺在热乎乎的炕上。七月睡了个好觉。喜梅睡到半夜就被冻醒了,一摸炕冷冰冰的,立刻打了个哆嗦。用力的踹了一脚旁边的春归,平日里她习惯于这么做。本能的就踹了这么一脚。“春归,赶紧去把火烧着。”结果只听到旁边传来了一声闷哼。春归本来一直昏昏沉沉的睡着,耳边传来的各种声音,但是他都没有醒过来,这会儿被这一脚猛然踹醒。紧接着耳边听来了喜梅的声音,瞬间他就想起来喜梅弟弟带着人打上门来,对着自己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胖揍。也想起来喜梅弟弟的铁锹拍在自己的腰上那钻心的疼。这会儿想挪动身体。发觉自己整个身体居然不能动这一下把春归吓醒了。他记得梦里的老神仙让自己好了,不光腿好了,而且身体倍儿棒。这种滋味儿让他有点儿得意忘形。可是这是怎么回事儿?难道梦醒了?就算梦醒了最多是自己是瘸腿,为啥现在不能动了?紧接着又是一脚踹了过来。“春归你没听见啊,去把炕烧热,我都快冻死了,你睡得那么死呀。”春归被这一脚狠狠的踹在了腿上,疼的钻心,他用手狠狠的一拳砸在了旁边女人的脸上。“贱人!我这是怎么了?”他想起来自己临昏迷之前,那铁锹砸在腰上的剧痛,哪怕他就是啥都不懂,也知道应该是那一铁锹砸出了事儿。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喜梅被这一拳狠狠的砸在鼻梁上。只听到哎呦一声喜梅疼的一下子跳了起来。可是她双腿绑着木棍儿,即使是跳了起来,更引起了全身的剧痛。“春归,你要死啊,你居然敢打我!”这一句话喊完。喜梅猛然一下清醒过来,现在的春归可不是以前的春归。喜梅急忙拉着了灯,一摸自己鼻子满手都是血。气急败坏的喜梅瞪着春归说道,“你想干啥?你现在已经是个瘫子了,躺在床上就是个废人。你还敢跟我动手。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打你?”喜梅从窗台上一把抄起了鸡毛掸子,狠狠的用鸡毛掸子抽在了春归的腿上。“我让你打我,我让你打我,你居然还敢打断我的腿,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就是个废人。成天躺在床上啥也不能动。现在全要靠我照顾,你居然还敢打我!老娘不发威,你真当我是病猫。你们今天全家人祸害我弟弟,祸害我娘家人,让我弟弟根本都不搭理我。知不知道我娘家给你赔了300块钱,你以为这300块钱好拿,老娘就让你知道知道这300块钱买的是啥。”春归嘴里骂道。“你个贱货,你居然敢打我,你信不信等我好了,我弄死你。”喜梅听了这话,手里的鸡毛掸子更加用力,拼命的抽打着春归。你还想好你是不是做梦?你知不知道村里大夫都看了。你现在就是一个瘫子,就是个残废,你以后一辈子要瘫在炕上。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就是个活死人。你还梦想着好了,我告诉你,做梦。”春归被抽打的只能用手抱住头,可是他发觉无论自己怎么动,腰,腿,身体都动不了,除了手能勉强动一动以外,脚根本就动不了。最终喜梅打累了,扔下了鸡毛掸子。喜梅摸着冷冰冰的炕,打了个喷嚏朝隔壁喊道。“死丫头,快过来烧炕。”可是无论她怎么喊,隔壁像是死了一样,根本一点儿声音都没有。他们家平日里就这么鸡飞狗跳,街坊邻居虽然心烦,可是都知道以喜梅那强横的性子谁能拗得过她。也没人把这件事当回事儿。七月睡了个美滋滋的觉,早上起来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从炕上起来。还别说睡热炕就是舒服,哪怕晚上身上只盖着自己的棉衣,也会很暖和。收拾好了炕七月走出家门,这才发觉昨天晚上又下雪了,看这样子雪不断照这么下去,想要离开村儿显然是很难。七月拿着扫帚把院子里的雪全都扫了,扫的干干净净扫到了墙角,然后去厨房里点着了火。平日里锁的紧紧的橱柜门,这会儿也被他用石头给砸开。柜子里放着的白面做了一大碗的白面拌汤,里面顺手还撒上了两个鸡蛋。七月喝了一大碗面汤,整个人都暖和过来,顺手把另一碗面汤直接放到了锅里,用水温着。果然不大一会儿就有人敲大门。七月看到小乖急忙把人拉进了厨房屋里。“快,我做了面汤,赶紧喝一碗热乎乎的,喝完身上就不寒了。”小乖一听也乐了,从怀里掏出了两个窝窝头,直接塞到了七月手里。“你这边儿居然还有白面,我那边儿已经没有白面了,那傻子和他爹把白面吃的干干净净。好在有点儿玉米面全被蒸了窝窝头,这不我给你带过来两个。你就着点儿咸菜能吃饱肚子。”两人对视一眼都笑了,七月说道,“要不然你搬到这边儿来住吧。反正李大兴已经不行了。那家已经没人管你了,到这边儿来起码咱们俩还有个照应!”:()冤种大哥要下乡,白眼狼你们哭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