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墙上贴的瓷砖冰凉,李子越被人压在上方,手腕抵在一侧,他已经肿起来的唇又被人挑衅地咬住。
“如果这样,我可以随便亲吗。”
张敛舔上他的耳朵尖,哑了腔调。
“不……”
第一次亲的时候还能明显感受到张敛的生涩,亲了一晚张敛已经轻车熟路,早摸清楚李子越敏感点了。
“哥,我听不清,”他抵住他,“你再回答一次。”
再咬一下,刺激他张开唇,张敛说话声音模糊起来,藏了笑意:“求求你了。”
李子越害羞时候会把脸别一边,张敛便顺势去亲咬他的侧颈,那边已经留了些许暧昧的暗红印,他很喜欢在旧痕上盖新记。
一点又一点,直到他意识逐渐沉沦。
水龙头残留的的最后一滴晶莹水珠落入水池。
“滴答。”
被放上床时李子越还有些昏,感到自己仿佛在一片散着温暖荧光的暖意海洋中上下起伏,随后再次感到有人带着些许凉意的手指落到他腰侧。
衣摆被挑起,指尖隐晦地向上,在即将碰到那里的前一秒,李子越瞬间回过神过来。
他手猛地抓住张敛,羞怒道:“张敛,刚才你是清醒的。”
张敛一脸“听不懂”的无辜样。
回答他的是再一次被踹下床。
……
今天是七天寒假里最后一天,上个副本里李子越忙得基本没时间写试卷,到目前他还剩三张英语试卷,正一目三行地乱读文章。
即使是过年期间,学校也允许高三回班上自习,此时班里坐了不少人,都是忙不叠赶作业的。
“哥,我不知道,你别生气了,”张敛趴在后桌,轻声说,“你理理我。”
“哥。”
软磨硬泡了半晌,李子越依然没有回複张敛的意思。
张敛反思:“我知道我错哪里了。”
李子越写作业的手停滞了一瞬。
张敛认真道:“我应该试探下面?但我想刚开始你应该比较接受上……”
“砰!”
桌子被人从前面很重地撞了一下,刚好将张敛后半句话卡住。
一旁的王自鹏投来疑惑的目光:“咋回事?李哥你脸咋那麽红?你发烧了?”
李子越止不住地咳嗽,同时摆手。
“……没……没事。”
他睁眼说瞎话:“喝水呛了一下。”
“哦。”王自鹏仍然狐疑,看了眼张敛,犹豫再三,还是对着李子越悄咪咪道,“哥,知道你对新同学占了你后面位置不爽,但咱们好歹也是未来社会栋梁,凡事还是要文明解决,您说是不?新同学就那点位置,您还往后压,是不是有点太欺负……”
他对上李子越一言难尽的眼神,瞬间止住后半句话。
“哥,也不是责怪你的意思,我就是……”
李子越从抽屉里摸出几张写满了的数学试卷:“拿去。”
王自鹏马上向张敛投来一个怜悯信号——“兄弟,不是我不救你,你知道对于一个学生来说作业没有完成是多麽可怕的一件事”,遂一脸严肃地转过去两手开工抄作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