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兰和工藤新一并肩行走在回家的小路上,远远地看见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
明明很大一团,姿态却很轻盈,像一团染黑的棉花,从一侧墙沿“飘过”单行道,轻飘飘落在对侧窄窄的墙沿。
毛利兰小跑上前:“镜饼!”
“咪?”
那团漆黑的棉花闻声回头,暖阳下紫灰色的猫眸眨了眨。
“你怎么一个人跑出来散步,不冷吗?”
她张开双臂,镜饼轻巧起跳。
它现在可不是什么小猫咪了,今年春天已经迈入8千克大关,天冷后更是一举迈入10千克。
面对这沉甸甸的分量,毛利兰双脚纹丝不动,她这几年的空手道训练可不是玩的。
工藤新一摸摸窝在幼驯染怀里的大猫:“原来是穿外套了啊,我还以为镜饼又被冷黑了呢。”
凑近了看才发现镜饼身上穿了件和它脸差不多黑的小羊毛外套。
镜饼张口就是啃他,一天天尽说些它不爱听的。
“嘶!”
完全是出于本能反应,工藤新一迅速抽回手。
“昨天才咬了我,今天还咬,亏我去夏威夷还给你带了那边的特产。”
他不满地嘟囔,绕到镜饼背后偷偷戳它。
镜饼受制于毛利兰的怀抱,不好翻身咬他,烦得跳下地,连带着不理毛利兰,自己往家走去。
怀里的软绵绵暖乎乎的小猫跑了,毛利兰瞪了眼工藤新一,见他心虚地视线飘向旁边,又踩了脚他。
“嘶,好痛!”
毛利兰今天穿的是小皮鞋,被踩上一脚可不好受,他忍不住痛呼出声,然而毛利兰已经又小跑着追上前面尾巴甩的呼呼响的镜饼。
“兰,等等我啊。”
幼驯染和猫咪的身影快消失不见,工藤新一忍着脚趾的疼痛追了上去。
拐角的凸面后视镜沉默地反射着阳光,光束一角却被一点黑遮盖。
工藤新一微顿,随即装作若无其事走过拐角,然后紧贴着墙面。
数分钟过去,没有人。
借助手机屏幕和凸透后视镜反射,刚才走过的街道空无一人,仿佛之前在后视镜看到的衣角只是幻视。
“喵!”
工藤新一隔着两条街都能听见镜饼极具穿透力的猫叫。
虽然被他逗生气但还是会催他跟上。
再次确认了没人,他将这件事暂且抛之脑后,小跑追上了幼驯染和镜饼。
熟门熟路地来到宠物诊所,诊所附带的小院被打理的井井有条,就连门牌也被擦的光可照人。
在金属门牌的倒影中,工藤新一再次看见了一闪而过的黑色身影。
行径可疑,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是冲着他来的吗?
还是……冲着小兰来的?
他心沉了沉,兰的妈妈是律师,因为败诉于妃英理而恨她的人不在少数。
“新一?”
属于幼驯染的清甜嗓音唤回了他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