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松田阵平也品鉴完了那段动画。
“说不上来,只是莫名有种感觉。”他想起他们离开时工藤优作的笑,比起开始要真诚许多,但他却不认为那笑是单纯地表达对他的认可。
“希望是我想多了吧。”他摇摇头,试图从让人疲惫的思考中挣脱。
他急需用轻松的话题缓解紧绷的精神。
“对了。”
想起研二对那段动画的点评,他突然想起那个他独自,不对,应该是他和五人组一起兵荒马乱的夜晚。
他在小鹿家园的日记中翻找出那段“惊为天人”的动画,默默把手机塞到研二和阵平手中。
请欣赏“五小只夜闯进校”像素版。
五小只预感不妙,但为时已晚。
时间对那段记忆进行了艺术的加工,强化了五小只哀怨的眼神与落寞的背影。他们被法拉利Enzo轻易收买那段,被两人刻意忘掉了。
现在一看,好嘛,把夜闯警校当拍谍战大片了是吧?
察觉两人目光不善,伊达卷不语,只是默默拖出法拉利Enzo。
两人默默移开视线,那车亮的有点刺眼了。
萩饼得意洋洋,昂首阔步,一蹦一蹦地从二人面前路过。又蹦回来,从四小只面前路过。
跟个小跳蚤似的。
想出那个办法的它简直就是一只天才小貂,它的伙伴应该毫不吝啬地称赞它,被它计谋套牢的人类应该老老实实闭嘴!
这样嚣张的劲头,看得它的伙伴,以及被它计谋套牢的人类,不约而同捏紧拳。
“嗯呜嗯呜!”
干嘛干嘛!
一下被提溜起来,它装模作样龇牙,左右扭头就是咬不着松田阵平。
“你这家伙真是越看越不可爱。”他被萩饼理不直气也壮的态度气笑。
假的。
这家伙是越看越可爱。
被他们照顾的无微不至,毛发顺滑地放跟毛线都会滑下去,就连它自己掉的毛都会自发滑走。
偏生它毛多也掉的多,宛如一朵勤劳的蒲公英,走到哪儿,毛撒到哪儿。
一天天那样疯跑,体重都没减下去,捏起来就是一颗填满芝麻糊的大福,还得是那种稠稠的芝麻糊,捏起来有阻力。
耳朵、鼻头和嘴巴都是粉的,脸又是白的,看着就是颗藏不住草莓内馅的大福。
就算气的牙痒痒也舍不得的打它。最后只能大家一起逆着毛摸它,将那一身绸缎般的长毛搓成炸开的芦苇。
此时的工藤宅。
书房内,工藤优作周身洋溢着愉悦的气息,手中的笔一刻不停,在笔记本上快速记录着什么。
最有可能滞留动物毛发的地面,甚至是沙发,几乎都没有动物毛发。对一个宠物有极高自由度的多宠家庭,能维持这种程度的清洁,说明主人有洁癖并且打扫频率很高。
然而封闭的模型陈列柜中有多种动物的毛发,不多却意义重大。还不是简单浮在模型表面,是在内部。几辆跑车模型的座椅上,建筑群模型的街道内,在每一个不应该出现的地方存在。
意味着,这些模型并不是给家中人类准备的。
电视柜内摆放的游戏手柄有明显的划痕,划痕深度和形状也不像人为。显然,手柄常使用者也不是人类。
他写下最后一个字,心满意足地收笔。
这次拜访他收获颇丰,这位新街坊身上的秘密远比他想象的有趣,或许比起自己那位怪盗兄长的经历还要魔幻。
那部极受重视的手机大概便是题眼,他将对此保留最大程度的热情,直到将这个谜团破解。
正在哄孩子的鹿野司忽的感到一阵恶寒。
毛顺到一半人又不动了,本就觉得委屈的萩饼这回真的要掉眼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