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梵天心情晴朗起来,江羽书有时候要顺毛摸,有时候态度又要强硬一点,他心情不错,试探道:“抽时间跟我家人见一面吧?”
谢梵天做事的时候没跟他爸妈商量,回去之后怎么被批,经过了一番怎样的曲折这些都没必要跟江羽书提。
他爸妈清楚谢梵天的性格,再耗也耗不过他,加上谢梵天找了他舅舅帮忙,他舅舅本来对江羽书就很有好感。
谢梵天不知道他怎么劝的,反正家里对是这桩婚事没异议了,谢梵天便想让江羽书跟他家里人见一面。
江羽书看过来一眼,隐含不解。谢梵天心头的愉快一下就散了,换成一般人听到能和谢梵天爸妈见面肯定高兴的不知所措了。
但江羽书还真没这个想法,商讨联姻的事可以交给两家人去办,而不是他单独跟谢梵天爸妈见。
说白了,在联姻这件事上,谢梵天是带着感情,带着一腔热血的,江羽书则可有可无,不反抗联姻,结婚也可以,反正他连注孤生的准备都做好了,是谢梵天强冲直撞的打乱他的计划。
所以你要让他积极踊跃,像小媳妇见公婆一样严阵以待他又觉得没必要。
谢梵天心里不舒服,可又不能怪江羽书,只好将这茬揭过不提,反正人都是他的了。
他道:“我爸妈你可以先不见,以后有的是机会,但是联姻的事你要放在心上,我这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
江羽书不说话,谢梵天又用肩膀撞了撞他:“好不好?”
他用的力道不大,江羽书轻轻“嗯”了一声。
他垂着眼睫,长长的眼睫在眼睑下投下一片阴影。
谢梵天看了眼前方的司机,升下挡板,车子后座完全变成一个封闭空间,谢梵天慢慢挨江羽书越来越近,几乎要将他挤到车门那儿了。
嘴里还恬不知耻,贴着江羽书用气音道:“这车怎么越开越晃呢。”
的亏有挡板,要不然司机听到都要喊冤叫屈。
江羽书瞪着他,他越躲谢梵天越来劲,干脆不躲了,但稍稍仰起头,不让谢梵天吻他的嘴唇了,怕被看出端倪。
谢梵天在他的脖颈上啄吻,不敢留下痕迹,圈住他,轻声问:“我们什么时候能真的约会一次?”
江羽书不吭声。
谢梵天不死心,语气委屈:“难道只能靠做梦?”
江羽书这次点头了,煞有其事:“嗯,早点睡吧。”
谢梵天一哽,分不出江羽书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但他私心认为玩笑居多,司机开再慢,车子还是一路开到江家门口。
谢梵天满脸都是不舍,江羽书倒是干脆,到了就下车,别说依依不舍了,连话都没多说一句。
谢梵天看着江羽书进门,里面马上跑出一道身影,再舍不得都示意司机开车。
江澄澄早上吃完早餐出去买了变声器,然后回来就一直等江羽书。
他生怕江羽书回来晚了,在窗台看见熟悉的车子送江羽书回来,立马跑了出来,看见那辆开走的车,他一边庆幸谢梵天一秒都没有停留,一边又心酸连句话都没有跟他说上。
江羽书看到江澄澄不意外,越过他往里面走。
一直到看不见车子的影子了,江澄澄才转身进门,他面对江羽书有点心虚,想到什么,握紧拳头,拿起沙发上一份包装精美的礼物,跑上楼追上江羽书:“昨天我跟你说话有点凶,这是送你的赔罪礼物。”
江羽书视线淡淡的扫过江澄澄,看了眼他手里的包装,是某个牌子的香水,江澄澄一直在用的牌子。
江羽书没伸手,冷漠道:“我不用香水。”
“为什么?”江澄澄急了:“这款香水很好闻的,是橙子味,很香,我专门买来送给你的。”
他着急的恨不得把香水塞到江羽书手里了,江羽书看着他,那双眼晴仿佛能看透他心里所有见不得光的小心思。
江澄澄握紧香水袋子,听见江羽书用那种淡淡的语气说:“江澄澄,你真可笑。”
江澄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他是想送江羽书同款香水,这样谢梵天跟江羽书在一起的时候闻到的也是他身上的味道,可江羽书怎么能说他可笑呢?
他根本不懂喜欢一个人的感受。
他已经悲哀到尘埃里了。
江澄澄生气、悲哀,又因为小心思被拆穿了无地自容,生气的直接把香水袋子扔到地上。
江羽书可不会惯他,脸色比他还冷,看了眼手机,无视江澄澄因为羞耻涨红的脸色,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