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都是他一直在骚扰我,不让我有个安静的课间。直到本周末的前一天,日期是4月21日。语文老师走进教室,呆萌地问:“诶?我们班少了两位同学?”
“是啊。”班长站起来,“加玲莜雅和克莱斯卡没来。”其他人声音挺杂的。“他们不会?”“据说俩人关系不一般……”“克莱斯卡本来就……”
“额嗯……安静!我们开始进行今天的课程。”
傍晚,照旧站在楼顶。“你啊,班主任都拿你没办法。”班长娜露榭塔站在我旁边,“又不去训练。”我摆摆手:“有什么好集训的,看一群比我弱的人舞刀弄剑沾沾自喜?”
她笑了笑:“话语还真毒啊。第一天就揍了班主任一次,后来又把学校内称霸的那群人揍了一遍,现在,全校都知道你了。”
“正所谓要避避风头嘛。”我靠着护栏,“我还想着要普通地度过高中生活呢。”
“那么问题来了,你到底为了什么考一高呢?”从楼梯下走上来的另一人问,“是为了向你的父辈们发起复仇吗?通过政治手段?”
我抬起头:“没这个必要,只是想体验一下生活,奕诺·殷卡密同学。”我回头望去。
“是吗?这可不像是你。”他略微安心了,“还以为你天天就喊着复仇呢。”我走向楼梯口,“时间到了,我该走了,今天有件事情必须得完成。”
“等等,向你介绍一下,娜露榭塔·弗兰,我派来协助你生活的助手。”
“尽做些多余的事情。”
“那你去吧,什么时候想回来和我说啊!”我向他挥挥手,表达我无奈的抉择,我怎么会为既定的事实执着到死呢?
夜晚七时半,雪开始落。“明明四月了。”我裹紧我的黑色外衣,暮色越来越深。
远端的长椅上坐着一位摇摆着腿的少女,嘴里念着:“若是芳华已尽,若是满目已是沧海桑田,吾愿献此生换汝之永恒,吾愿弃此名断吾之遗愿。”我记得这里,β世界线未能涉足的地方,α世界线中教科书一般的邂逅地点,我毫不犹豫地进去。
我走过去。“停下来……请不要再接近我。”她举起手,手掌对着我。雪地突出的冰锥挡住了我,“我知道你,但请你再等我。”加玲莜雅带着哭腔跪在自己做的冰囚中,“我就像笼中鸟,渴望自由,你就如同海对面的友人,共此雪月。”应该哭的人是我。
握着她冰冷的手,捡起那一份份残破的书页,“每一张都是你写的吧。”我接着说,“某新时代作词家。”我翻看着。
“只是过去的事情了,这些我想忘了。”
最后的一张纸上写着:“怨汝之月华,哀汝之早逝。”
“为了纪念某个人?”我问。
“嗯……”她挤着眼泪,吐出两字,“父亲。”
“所以一天不去学校?也不回家?”
“嗯……”加玲莜雅情绪趋于稳定。
“好了。”我的泪水却快要决堤而出。
“嗯……”她坐着闷声不响,“为什么你的样子会如此熟悉呢?”我没有回答。
至始至终,我都牵着她那如冰霜构成的手掌,而我了解到她很多事情,失去父亲,又失去了母亲和大多数亲戚,丢掉感情。她是孤独一人了,这就和我一样,我极其想把她拉入怀中,但是目前不能。“我有提议。”我再次说道,“在你找到归宿之前,我可以给你提供住处。”看样子,她没有认出我,无论是六年前的约定还上一个世界的追爱过程。
我解下胸口的围巾,拿出衣服夹层内的项链。走到她的身后,“现在,我来当你的家人,既然要同病相怜的话,那就找个可以依伴的人吧,只要你信得过我。”缓缓地撩起她的长发,慢慢地给她带上那条银质的雪花吊坠。“这是我父母最后给我留下的,现在送给你,感谢你和我可以相见,然后可以说这么多。”我帮她带上围巾,有几点热泪洒在我的手背上,那咸热的感觉到底多少年没有体会了呢?
前五天,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现在发现相见恨晚,无论多少次我都会这样觉得。“感谢你对初见的人都如此热心。”她站起来,忘记笑容的她强挤着脸。
我双手扶着她的脸,“独自一人惯了,不知道能不能适应。”我想着,“不管了。”
雪还在下,一片片雪花映照着孤独的旅人,月色在空缺云层的天空绽放。
“满月呢~”
“满月呢。”
我抱起她,向下曲,然后克服重力向空中飞去,卷起雪花伴随前行。在月光充裕的楼顶,可能找到了归途的脚印,明明如此熟悉的人,我还是无法进入她的内心,只能回想起说“不能太急功近利,慢点来”。
β1世界线时间:西历12916年4月11日晚十点
世界线变更系数:0。00999862
世界线收束系数:0。862524
次回:Page 174th 摒弃过去后的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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