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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栀缓缓地走下楼。

她来到操场的时候，男生们正打得如火如荼。

书栀悄悄站在树影下人群的最末端，远远地看向他。

他还没上场，正和朋友在树荫下谈笑风生，不多时就引来不少女生侧目。

间歇的时候，有胆子大的女生走到他身前和他说话，引得人群一阵又一阵黏腻又躁动的起哄声。

“呦，干嘛呢许劲征！”

书栀紧紧地抱着手里的小熊头套，忽然有些想不起自己为什么要急匆匆地赶来见他。

他身边总是围着一群人，众星拱月的，从来不缺别人的谄媚和仰望，早已对此免疫。

这种时候都不会看到她。

“许劲征！下半场上不上！”

远远的她听到陈商叙熟悉的呼声。

视线还是忍不住地落在他身上。

许劲征接过陈商叙扔来的篮球，在一片期待的惊叫声里笑着走上场，玩世不恭。

下半场开始了。

对面新上场的男生显然早就看许劲征不顺眼，各种使坏，输了球更是彻底破防。

人群中传来女生小声的讨论，大概是说他之所以没事找茬，是因为追了叶晴萱两年，结果叶晴萱转头就和许劲征表白了。

听到自己惨痛的黑历史又被知情者翻了出来，男生不知道抽的什么风，气急败坏冲上去，抡起拳头就往许劲征脸上挥。

“许劲征，你他妈每天过得贼几把爽是吧！抢了老子女人，转头就把她甩了？”

猝不及防的一拳结结实实地落在脸上，许劲征偏了下头，嘴角被磕破，血迹渗了出来。

场面一瞬间安静。

“徐飞！你出门又没吃药是不是？”许劲征的几个队友看不过去，破口大骂，“之前她造谣劲爷的事儿，劲爷不计较，还没找她算账呢！你是她谁啊，还找上门了？”

许劲征指腹蹭掉嘴角的血迹，撩起眼扫了眼对面的人，眼神沉静却又带着点压迫。

徐飞被他眼神压着喘不过气，可周围这么多人，又不能没了面子，见他不还手，抡起拳头就要再打过去。

许劲征猛地抓过他的手腕，徐飞一下子疼得嗷嗷乱叫，腕骨几乎要被他捏断。

“操！老子胳膊！要断了！”

许劲征皱眉，听他叫得也心烦，放开手。

“你追的人看不上你，怪我。输了球，你不行，也怪我？”许劲征不耐烦地睨他，目光幽深，语气一顿，又说，“我是不是有点冤？”

叶晴萱在论坛里发的那些造谣的帖子，许劲征一直懒得管，没想到被叶晴萱她妈看到了，直接找到校长办公室，当着众人的面，一杯茶水就泼在许劲征身上。

许劲征后来知道了是怎么回事，也只是说好聚好散，没做任何解释，也算是给女生留了最后一点面子。

许劲征冷声，“老子给她留的面子，你嚷大点声，让全校都知道。”

徐飞脸色一青，说不上话。

许劲征懒得再搭理他，徐飞气得说不出话，可也怕许劲征真打他，他又打不过，窝了一肚子火。

明着干不过就来阴的。

书栀隔着这么远也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看到许劲征跟着朋友走了，徐飞突然抢过篮球就要往他身上砸，脑子一片空白，她下意识地喊出口，像是打算护着许劲征似的，嗓门嘹亮。

“喂！”

“那个失恋的！”

“你干嘛！”

书栀穿过密集的人群，突然出现在前排。又因为太突然了，声音也变得很有穿透力。

她看到许劲征愣怔了一下，看了眼身后的徐飞，朝她的方向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