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瞬间博取了不少赞同的声音。
好不容易才让慕羡舟交出了实权,闹了这么多事又回来,她们岂不是白白浪费了心血。更何况大家都心知肚明,慕羡舟实际上是「东来」的皇子,这人心隔肚皮的,再把实权给了慕羡舟,万一他使点手段,不可不防呢。
却也有人表示了不赞同,「臣认为,摄政王一心为朝堂,就算不是摄政王,皇上也不能完全否定了他的功绩,应该给与嘉奖。」
那人为「北幽」算是呕心沥血,就这么变成庶人,总有人看不过去。
「你是要他继续干政吗?」
「摄政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可苛待。」
很快朝堂上就吵成了一片,每个人都在极力说着自己的想法,慕知浔撑着下巴,不打断不插嘴,安安静静地听着,不时感同身受地点点头,「你说的有理。」「你说的也有理。」「这么想,也非常有道理。」
在她的不断回应之下,大殿之上的气氛越来越浓烈,甚至有人已经开始撸袖子,大有干架的意思。
慕知浔一脸惆怅,「爱卿们这般争执不下,朕该如何是好?」
她的眼神飘向冷星,悄悄地使了个眼色,冷星顿时领命,飞也似地跑了。
很快,身在小屋中的慕羡舟就收到了一个消息,朝臣无仪当殿争执,竟然不顾慕知浔的劝诫。
看书的某人瞬间神色一凛,小屋中的温度刹那间凉了下来,冷星还想火上浇油再来上两句,慕羡舟已从眼前消失了身影,只留下那本丢在地上的书册。
果然,能让这位爷动心性的,只有自家的皇上啊。
慕羡舟的脚步很快,当他逐渐靠近大殿的时候,就隐约听到了越来越大的争执声,慕羡舟的眉头皱了起来,脸也瞬间阴沉了下来。
而里面的人依然在激烈地争吵,还隐隐分成了两排,各抒己见,面红耳赤。
「不可让摄政王重新执政!」
「摄政王的功勋不可湮灭。」
「你居心何在?」
「你是要让帝君背负不仁不义的名声吗?」
又一次的声音高昂,忽然从殿外传来冷冷的喝声,「殿前失仪,目无君上,都该当何罪?」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调,熟悉的杀气。瞬间一群斗鸡马上噤若寒蝉,身体僵硬。
这反应,也是很熟悉。
满朝上下就无一人不畏惧慕羡舟的,听到他的声音就腿肚子抽筋的远不止一两人,多年来慕羡舟不怒自威的形象早已深入人心,何况此刻明显已带着怒意的声音。
有的人仿佛已经看到头顶悬着的鬼头刀,情不自禁地颤了颤。
慕羡舟从门外行入,冷冷的眼神一一看了过去,一排人竟无一人敢与慕羡舟对视,尤其是方才叫嚷着不准他重新归朝的人,开始暗自后悔。
「这便是你们的忠君爱国?」慕羡舟冷笑,几乎笑得人心肝一颤,「你们眼中,何曾有皇上?」
这一次,就连大殿里的温度也瞬间骤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