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珝歌明白她的一片孝心,不再多问。
几是同时隔壁的房门打开,安浥尘踱步而出,一尘不染的清冷气质,比这晨间薄雾清露还要飘渺。
看到二人微微一颔首,便已是招呼过。随后,竟是不看二人,朝着大门外行去,南宫珝歌早已习惯了他的行为,跟着他的脚步离去。
今日清晨的安浥尘,与昨夜柳堤旁的安浥尘相较似有些不同,却又说不出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了。
三人赶路日夜兼程,加上魏思青心中有所牵挂,竟比来时更快,不多日已回到了「北幽」。
方入京师地界,南宫珝歌思量间,拨转了马头,「直接去宗庙。」
待三人来到山脚下的时候,天色已渐渐黑了下来,只留残阳最后一抹馀光,映照在山头,闪着红色的光。
光芒在南宫珝歌眼底跳动,南宫珝歌心头一惊,「那是火光吗?」
安浥尘和魏思青几乎是瞬间跳下了马,身影朝着山头飘飞而去,南宫珝歌足尖点地,心头的不安在不断放大。
她离开了几日,难道是那蓝眸少年的主人已等不及行动了?
南宫珝歌与安浥尘的武功均是世间一等一,两人的身影犹如闪电般,在山腰树丛间不断山洞。
魏思青虽达不到这样的武功,但她本就是白蔚然极为器重的左右手,身手不差,加之心中牵挂,竟然也是飞一般地朝着山顶而去,竟也没落下多少。
南宫珝歌与安浥尘的脚才踏上山顶,就看到一群黑衣人的刀剑之光,与她们对战的,不仅有大殿的守卫,还有一群明显江湖身手的人,白衣飘飘,剑气渺渺,竟是与安浥尘一脉相承的剑术。
看到安浥尘,有人已率先喊出声,「家主!」
果不其然,是安家的人。
南宫珝歌顾不得其他,柳眉倒竖,厉声轻喝,「国师在哪里?」
一名安家弟子飞快地回答,「未曾看到国师大人。」
没有看到国师,南宫珝歌眼神一转,身体飘起,空中丢下一句,「家主,思青,这里交给你们,我去找国师。」
话音犹在空中,人已入大殿。
大殿里空荡荡的,烛光明亮闪烁,透露着一股庄严肃穆之感,却是空荡荡的,一眼看去,没有人。
南宫珝歌的感知力也告诉她,国师肯定不在大殿中。
那会在哪里?
南宫珝歌心头一惊,瞬间飘向左偏殿,她心头已有了一种笃定,来者必定与圣器有关。
而国师的生命,必定岌岌可危。
南宫珝歌想也不想,飞快地闪身,掠向左偏殿。
此刻的偏殿小屋里,国师站在门前,神色惊慌。她的耳边是外界不断的打斗声,眼前的小屋里,原本简陋的桌椅早已翻倒一片,屋中流转着淡淡的红色气息,在空气中飘荡。
魔气!
而拥有魔气的人,已经将这间屋子扫荡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