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我去见皇姨祖。」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直接说出心中的决定,「我要去找圣器。」
如果说之前寻找圣器,只是自小被灌输的理念和信仰,让她奉为圭臬也好,习惯地背负着族群的任务也罢,南宫珝歌本人对此事是理智大过情感的。甚至之前,在与药谷谷主地讨价还价里,在调查魔族的前因后果中,她都是冷静地犹如一个旁观者。
直到这一刻她才察觉到自己已无退路,毫无选择之下内心的情感才开始涌动。
为了君辞,为了自己,她也必须要找到圣器。
被真气压制的魔血因为她与君辞的接触,又开始蠢蠢欲动了,不断地在丹田里冲撞着,她的丹田已经感觉到了隐隐的疼痛,还有越演越烈的架势,再这么下去,她不用找圣器就要先疗伤了。
南宫珝歌忍住了一波疼痛,手臂勾上君辞的颈项,狠狠地吻上他的唇。
她一向温柔,极少爆发出浓烈的情感,但这一次,她几乎带着几分肆虐般地,咬着他的唇瓣,狠狠地掠夺着他的一切。
唇间,隐隐飘散出血腥气,君辞却未有丝毫抵抗,反而更加柔顺地开启着他的唇瓣,由着她欺凌占有。
与其说是发泄,不如说是宣告。她在用这样的方式宣告,她一定会拿回圣器的决心。
在血腥气弥漫时,她已然放松了力道,心头却堵得慌。
这是她的君辞,可她能看不能靠近,能见不能触碰,简直太难受了。但终究她多年的冷情与理智战胜了冲动。
平静地扬起了笑容,「君辞,信我。」
她的笑容强大而自信,如明月皎皎,不炙热,却散发着强大的光芒。
君辞微微一点头,「我随你去。」
南宫珝歌正要开口,耳边却依稀传来衣袂声,几乎与此同时,君辞已挡在她身前,「什么人?」
一缕劲风而至,南宫珝歌心头怒意起,夜探太女府还动手,这简直是对她尊严的挑衅。
她想也不想便掠身而上,同样一指弹出,原本压抑住的魔气奔涌而去。
她来不及看清来者的模样,只记得眼前白色衣袂纷飞,犹如宣纸散落,云朵飘摇般。
「啵。」指风力道在空中触碰,散开轻轻的声音,随后消散无形。
但南宫珝歌却没想过轻易放过对方,人在空中另外一掌已挥出,对方却显然已察觉到了她的意图,在她伸手的同时,一柄清寒的剑光闪过她的眼底。
掌心拍在剑身上。南宫珝歌竟然察觉到了一缕寒气从剑身上逼了过来,而她的力道也将剑身推开。
人影,一触即分。
南宫珝歌落回君辞身边,而那抹白色人影,也轻飘飘地落在屋顶上。
她抬头正对上一双清冷的眼眸,这双如冰玉似的眼,让南宫珝歌一楞,旋即,便看到了他额间一抹朱砂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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