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珝歌一点头,简单地将自己已知的情况说了一遍,末了加上一句,「至于更多的,待儿臣问过皇姨祖,或许还能有些线索。只是接下来儿臣要为此而奔波,只能劳烦母皇继续掌管『烈焰』江山。」
帝君低低地叹了口气,似是无奈,更多的还有担忧,「魔族……危险吗?若是危险便罢了吧。」
虽然女儿跟自己争宠,但女儿只有一个,说不担心那都是假的。
「我会小心。」南宫珝歌回答。
未知的事情她无法回答,她只是隐隐地发现,自从与洛花莳的那一次长谈之后,她的内心深处是涌起了期待,还有压力的。曾经虚无缈缥的事,如今却在一步步接近,也许她真的有机会做到复兴魔族。
这些却不是凤后关心的事,他更关心的是女儿的婚事,「听闻你改了联姻国书,求娶十三皇子。」
提及凤渊行,南宫珝歌的眉眼不禁扬起几分春风得意,「是。」
「那之前的那位洛公子?」凤后的眼底隐隐有些担忧。
「女儿也要明媒正娶。」南宫珝歌回答完,忽然想到了什么,「母皇,父后,我还想想请道旨意。」
「什么旨意?」
「迎娶楚弈珩为夫的旨意。」
「楚少将军?」帝君与凤后互相看着,彼此的眼中尽是惊诧,帝君甚至喃喃地飘出几个字,「出息了啊,楚家的人都敢碰。」
凤后的神色有些复杂了起来,「珝歌啊,还有吗?」
南宫珝歌刚想说出君辞的名字,却一迟疑,只是点了头,「还有一人。」
凤后闻言,重重地叹了口气,「女儿啊,你可是心甘情愿的?」
心甘情愿?难道还有强迫吗?南宫珝歌一时间有些不知如何回答,只是认真地回答:「父后放心,女儿是心甘情愿的。」
凤后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点了点头。
帝君一抬眼,「自己去御书房拟旨,想写什么自便。既然是你的婚事,你自己做主便是了。」
南宫珝歌扬起笑容,「多谢母皇。」
南宫珝歌起身,冲着二人一行礼,转身出了寝殿,奔着御书房拟旨去了。
房间里,凤后重重地叹了口气。
帝君,也忍不住叹了口气。
「珝歌她是为了复兴你那劳什子魔族,才如此牺牲自己。」凤后的声音里满是心疼,「她本是个超然出尘的性子,突然变了一定有原因。如今突然娶这许多的男子,也定是因为那什么魔族的任务,我的女儿真是太可怜了。」
帝君也是一脸的心疼,安慰着;「咱们的女儿是有担当的,牺牲小我成全列祖列宗数百年的心愿。」
凤后的眼圈不由自主地红了,有些隐忍不住的悲伤,转而看向帝君的时候,眼中满是怨怼,「我当初便说多生几个,也能为她分担些,你偏吃醋不肯,如今要她扛下这么多,你知不知道,她可是为道入红尘,背负如许情债,那是多沉重的担子啊。」
他的女儿本是个道心坚定的人,这样的人本不用去背负世俗情感的,一定是因为该死的皇家复兴魔族的传承,才勉强自己与男子在一起,还是那么多的男子,得多么沉重的责任啊。
想到这凤后不由更加生气了,一脚将帝君从榻上踹了下去,「你给我出去,我这几日不想见到你。」
可怜的帝君,就在凤后对女儿的心疼中被踢出了门。一脸沮丧地走向她的御书房。
而自己拟旨,自己盖印,自己揣着圣旨出门的南宫珝歌,却是心情大好。虽然她不明白,自己母皇那几度欲言又止的关怀和心疼,到底是为什么。
她只是向帝君请了笔银子,理由是修缮太女府,需要多增加几个屋子,为了避免厚此薄彼,就连这些屋子,都几乎在她的卧室周围极近的距离。
当南宫珝歌离去,帝君也不免露出戚戚焉的神色,她的女儿当真是天下最好的女子,便是责任也要承担的如此完美,不让男子心伤,不让男子感受到她的不爱,给予对方最好的照顾。
帝君心头的愧疚感更深了,很快就交代工部,不惜代价不计成本,必须将太女府修缮无比完美,也算是母亲对女儿的一点补偿吧。
翌日,「烈焰」京师主城门打开,太女殿下率领文武百官,亲自出城十里,迎接「南映」十三皇子凤渊行。
当凤渊行的车队缓缓驶入京师地界的时候,全京师两旁张灯结彩,红绸铺地,太女殿下在前,亲自陪同马车走到了行馆。
而此刻的行馆,早已是焕然一新奢华无比。
这里,将会成为凤渊行的出阁之地。所有人心下明白,南宫珝歌没有让马车直接驶入太女府邸,便是以最高的礼节,让凤渊行以嫁娶之仪绕城三周,再嫁入太女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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