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你怎么想,你敢让我死吗?”
邵言之心头咯噔一声,暗道要遭。
果然——
秦伊伊笑容更甚,语调娇俏中带著一丝沁凉:“別说,我还真敢。”
说完,兀自往外走。
见邵言之没动,她有些不耐烦地转头:“杵著干嘛?留下来给死人站岗啊?”
言罢,不再管他,自己走了。
老板脸色骤变:“……贱人!你玩儿真的?!”
邵言之抬头环顾四周,很好,没有摄像头。
接著,抬腿给了对方一脚,才去追秦伊伊——
“等会儿!別走那么快!”
身后,是老板绝望的惨叫:“回来——你们给我回来——”
……
出了酒吧,邵言之亦步亦趋,跟在秦伊伊后头。
突然,女人脚下一顿,转身直视男人
“你跟著我干嘛?”
“咳!我们就这么走了,那个变態会不会死在酒吧?”
“邵律师,你怎么又害怕了?”
“……不开玩笑,现在法治社会,虽然酒吧里没摄像头,但这大马路上到处是监控。他人要真没了,咱俩都脱不了干係。”
“挺好,能跟邵律师成为共犯,想必最后不会判得太重。”
“……”
“谁让你是最优秀的刑辩律师呢?对了,庭上能自己为自己辩护吗?”
“疯女人,你怎么还是跟以前一样疯啊?”
三年前的一个晚上,邵言之洗刚洗完澡出来,就发现这女人坐在他家客厅沙发上。
至今他都没想通,对方是怎么进来的。
锁没坏,窗没破,她身上乾乾净净,看上去气定神閒。
他当时第一反应是自己走错了家门,可转头一打量,这就是自己家啊!
“你谁啊?”
秦伊伊显然等了有一会儿,闻言,脾气不好地回了句:“洗个澡怎么这么久?你是不是男人啊?”
邵言之活了三十年,第一次被人问“是不是男人”,而原因是……自己洗澡时间太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