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一朵鲜,怎么就……
也罢,年轻人的事,他不好多说。
更没资格管东管西,所以嘆完气,钱海峰还是告诉了她邵温白的位置。
“……就是从前你住的那间。”
“谢谢钱老师!”苏雨眠转身就朝楼下跑去。
手上的盆和洗漱用品都没来得及放。
……
邵温白平躺在床上,睁眼看著天板,久久没有睡意。
腿上的麻药已经完全褪去,疼痛也逐渐蔓延、加深。
虽然难受,倒也不至於无法入睡。
是心有牵繫,惦念记掛,才会无心成眠。
突然,他似有所觉,双手撑著坐起来,猛地转头看大门方向。
下一秒,门无声无息地推开一条缝,接著一颗脑袋悄悄探进来。
苏雨眠在门口纠结了几秒,担心他睡了,自己进去会不会打扰他,但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便被她彻底压下。
管他的,进去再说。
大不了睡著了,自己再退出来就是了。
结果……
她头刚探进去,就和坐在床上的某人四目相对。
苏雨眠眨了眨眼。
邵温白失笑。
“你……还没睡啊?”她明知故问。
走路的姿势也一改狗狗祟祟,变成大摇大摆。
邵温白:“你不是也没睡吗,眠眠?”
苏雨眠走到床边,第一反应是检查他受伤的腿。
男人任由她动作,还解释道:“医生已经看过了,没事的。只是最近都没办法下地走动了,可能又要麻烦你照顾,真是抱歉~”
“?”听听,这话有半点抱歉的意思吗?全是奸计得逞的兴奋和得意。
苏雨眠抬眼,正想说什么,下一秒不由愣住。
走近了才看清男人苍白的脸色,嘴唇起了皮,有些地方已经裂开。
“流了那么多血,还没事?!那到底怎么才算有事?就没见过你这样报喜不报忧的!”
“……生气了?”
苏雨眠不答,转身给他倒水。
递过去的时候,又忍不住嘀咕:“口渴了也不知道喊人,还真以为自己是铁打的啊……”
邵温白笑著接过,“这不是不用喊,都有人送?”
说著,仰头喝完,最后还意犹未尽地砸吧两下——
“嗯,甜的。”
苏雨眠:“……”大屁眼子!白开水都能喝出甜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