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说话阴阳怪气,意有所指,萧祤洛不忿的想反驳,当瞧见吕凌曼训示的眼神后,很迅速的改口。
“皇嫂若不欢迎,那我便不去了,祝愿皇兄早日康复。”
“瑞王妃,你可知本宫叫你来,是为了什么事?”
吕凌曼端坐着,逐渐的露出了本来面目。
“母后十日之内,召见儿媳六次,次次理由不同,而今儿媳实在猜不出来,你不妨直说吧。”苏揽月道。
“本宫给你一次坦白的机会,你若是主动的认罪,兴许会酌情的处置,否则的话,本宫秉公办理,只怕会让你受委屈。”
吕凌曼拧着眉,摆明了是一张虽然慈爱,但是绝不徇私枉法的脸。
虽然苏揽月还蒙在鼓里,云山雾罩,但直觉告诉她,吕凌曼又在设计陷害自己了,眼下这个圈套,她是不会钻进去的。
“儿媳近日一直在府上照顾着王爷,从未离府半步,不知犯了什么过错,让母后如此的言重。”
“皇嫂虽未离府,但有眼线伴随父皇母后,哪还需要你亲自动手。”萧祤洛冷哼了一声,话语中的鄙视,显而易见,“即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依旧能够得偿所愿。”
“太子殿下有话,不妨直言。”
苏揽月眼神冷峻,语气硬邦邦的说道,“无需在此阴阳怪气。”
“皇嫂派人监视父皇母后,密切留意他们一举一动,到底是何居心?”
萧祤洛凌厉的目光,一直在苏揽月身上打转,“又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他这番话,说的很有技巧,无非是让苏揽月承认被萧祤升指使的。
他算盘打得响,却低估了苏揽月的本事,无论如何,与她无关的事,是不会认罪的,“无人让我做这种事,因为我不曾派人去监视父皇母后。”
“事到如今,皇嫂还在狡辩?”
萧祤洛嗤笑了一声,“本宫让你死个明白。”
说罢,他拍拍手,道,“把那个女人带上来。”
两名太监拖着一位披头散发,浑身是血,并狼狈不堪的女人走了上来,他们轻轻地一松手,女人便像一滩烂泥一样的倒在了地上。
她用手肘支撑身体,几次想站起来,偏偏浑身无力的她,到底还是倒了下去,如同没有骨头一般。
“她。”
用手指着那个女人,萧祤洛道,“便是证据。”
苏揽月迈进了一步,并蹲下了身子,拨开那女人的头发,见到了庐山真面目,不由得大吃了一惊,“蕙兰?”
蕙兰不大的一张脸,上面布满了一道道红痕,手指也被夹的红肿,如今让血迹包裹住,瞧不清本来的样子,露在外面的肌肤尚且是这般的惨不忍睹,藏在了衣服里面的,只怕同样令人不忍直视。
萧祤洛,好狠的心!
始作俑者脸上不仅窥不见半点的不忍,而且还有一丝笑意,“皇嫂果然是认得她。”
“她是我的表妹,我岂会不认得?”
双手紧握成拳,心里积攒了强烈的恨意,苏揽月一直克制着自己,才没冲上去将萧祤升揍成残废。
“那便说的通了。”
萧祤洛道,“这个女人亲口承认,是皇嫂你安排她进宫,并且让她监视父皇,作为你在宫里的内应。”
“皇上,蕙兰没那么说。”
蕙兰费力的抬起头,并一步步向前爬去,用沾满了血迹的手,紧紧的拽着萧远鸿裤腿,那双明亮的眸子也在楚楚可怜的瞧着他呢,“蕙兰不是什么细作,蕙兰没有去监视您,蕙兰什么也没有做,还请皇上明察秋毫,不要冤枉蕙兰,更不要冤枉瑞王妃。”
“你这贱人,胡说什么。”
萧祤洛恶狠狠的瞪着她,并残忍的将其拽了过去,让她别用美人计**萧远鸿,“你已经认了罪,还在这里信口开河,以为父皇会被你蛊惑吗?”
那恶毒的目光,像臭水沟里腐烂的鱼的尸体,让蕙兰的头皮发麻,整个人陷在了逃不掉的的绝望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