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柏:“这里没有藤屋,但是风柱的道场在附近。”
俞笙的动作一僵,她竟然跑到不死川实弥管辖的范围了?
在露宿野外和借宿之间犹豫了一会儿,她还是让长柏带路了。
就算不死川实弥再生气,总不能大晚上的把她拒之门外吧?好歹也认识那么久了。
虽然是这么想的,但是当她人真的站在道场门口时,反而不敢敲门了。
万一他不在呢?万一他真拒绝了呢?前者倒是没什么,就是后者怪让人尴尬的。
俞笙迟疑地敲了敲门。
没动静。
哦对,进门之后是非常宽阔的练武场,经过练武场才是住的地方,也就是说,敲门根本就听不见。
俞笙若无其事地放下手,直接推门进去了。
入眼一片黑,没有点灯,要是他在家的话,这会儿应该也睡了吧,她大声喊是不是不太道德。
可是自己莫名其妙地住进去也很冒昧吧?
她轻轻关上大门,来都来了,总得先看看情况,说不定他出任务去了呢。
凭借着稀薄的记忆,俞笙抹黑走到了缘侧上,一只脚刚踩上去,一股强劲的风挟着蛮横的刀势朝她袭了过来。
“胆子不小啊,敢来我这里,去死吧,杂碎!”
俞笙来不及说话,拔。出日轮刀勉强挡住,两把刀相撞的时候,她就觉得自己的胳膊仿佛被千斤的重量压住,顿时膝盖弯曲,整个人几乎半跪在地上,虎口裂开,掌心微微湿濡。
她眼都红了,辛辛苦苦一个月没受什么伤,反而在他这里流血了,俞笙顿时气得大吼:“不死川实弥!你给我住手!”
日轮刀上的压力骤然消失,俞笙一下子重心不稳趔趄了一下,下一秒就被人扶住。
“俞笙?”这是惊讶的语气。
“你怎么来了?!”这是气急败坏的语气。
俞笙还在气头上,听见他这话顿时更气了,什么意思什么意思?她还真不能来了?
“你还气?我给你写了两封信,你一封都不回我!我出了一个月任务都没流血,反而刚到你这里我就受伤了!”俞笙边说,边把手往他脸上怼。
没有光,不死川实弥看不清,但是他闻到了血腥味。
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不死川实弥把人往屋里带,灯光亮起时,他盯着虎口上的伤口看了一会儿,站起身说:“我去拿药。”
“我这里有药。”俞笙的气忽然就消了,重复道:“我这里有药。”
俞笙把腰包取下,不死川实弥接过后拿出里面的药和纱布。
不死川实弥其实不太会包扎,伤势重就在蝶屋躺着,小伤口就不管,任由它们流血然后结疤。
洁白的纱布在她手上缠了一圈又一圈,俞笙看着他的动作,很笨拙,而且技术不怎么样,包得又厚又松,但是她什么都没说。
不死川实弥在她手上打了个蝴蝶结,不过并不能拯救他烂到家的包扎,反而显得更臃肿更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