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一凌摇摇头:“没有,有个叫阿楼的人……”
他抿了抿嘴,没有再继续往下说。
“你和他一起掉进来的?”岑几渊感觉身上那股锥心的痛终于缓解了一点,活动了一下胳膊。
“嗯,我们死了之后掉进来的。”伏一凌捶着肩膀。
“靠,真的累死了,你知道那个老太婆让我们干嘛吗?拉磨!我们是驴吗?居然让我们拉磨?!”
岑几渊和严熵对视一眼,而后开口。
“你们,有遇到一个叫樊卓的人吗?”
“樊卓?遇到了啊,但是我不知道他被派去干嘛了。”伏一凌眨了眨眼。
“你们和这人见过面?”
岑几渊没回答,下意识去看严熵的脸色,轻轻拽了拽他的衣服。
后者静了片刻扭头看着简子羽。
“啧,”女生抱着胸扭头道。
“行,知道了,直接提到二阶诅咒够他受了吧。”她顿了顿,望着门外的纸人。
“想想对策,这故事真够邪门儿的。”
“铜钱纹限制我们的言行,和蕾丝绑带、制服一样,我们在城堡得到的所有线索都是指向这里的。”岑几渊叹了口气,刚准备仰头靠在墙上被身旁的人一把搂过去。
……
岑几渊别扭地看着对面的两人。
一定要众目睽睽下贴贴吗?门外的纸人也在看啊……
“嗯,是的,必须这样。”严熵冷不丁开口给他吓得一愣。
你什么时候会读心了?
“没读心,你的表情上写了。”
岑几渊:“……”
他觉得不好意思,扭头对上一脸姨母笑的伏一凌。
“看看看!别看了!把门关上啊!!你尾巴是不是有点太长了!”
“哦…哦哦忘了。”伏一凌笑嘻嘻地起身拉上门,突然想到什么一拍脑袋。
“严哥,我用过预言了,这个故事有个鬼啊!”
简子羽皱着眉头:“这故事哪里看着像没有鬼的样子,那一堆纸人还不够渗人吗。”
“不是不是,不是纸人,有个女人,没有脸……”伏一凌想起预言里那个画面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岑几渊动了动脖子后颈又一痛,他抬手摸了一下发现这个铜钱纹裂开了。
“他胡乱地在衣服上蹭了蹭,拦住伏一凌又凑来的手。
“你说你刚才去拉磨?”
伏一凌刚准备继续说,身后的木门被一脚踹开吓得他一哆嗦。
他扭头看着身后那张老脸,真感觉这故事一点都不像童话,这世界规则是又改了吗?阴成啥了!
“咔哒…”
“咔哒…”
那串油亮亮的木珠在不疾不徐地捻动,老姑婆佝偻矮小的身影堵在门口,眼珠直勾勾地扫过三人。
最终那目光牢牢钉在岑几渊渗血的后颈。
“啧啧啧……”
一连串极其刻薄的咂嘴声从她嘴里挤出来。
“不过是破了点油皮,流了几滴腌臜血,值当这般半死不活地赖着?”她声音干涩尖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