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楠腼着脸,支支吾吾,“那个,闻哥,我这里不太方便,我下次再请你唔……”
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后脖颈蓦地被捏住,乌楠打了个哆嗦,感觉到男人贴上后背,挺阔的肩背将他不容置啄圈在门和胸膛之间。
夏衣本就单薄,此时隔着布料,一下就感觉到对方滚热的体温。
头顶走廊的感应灯光落下,男人高大的阴影几乎将青年整个笼罩。
乌楠懵了,他将将才到顾闻的肩膀,下意识拿胳膊肘往后抵着他的腹肌挣了挣。
结果显而易见的,一身软肉使全了劲儿也抵不过对方那一身结实的肌肉。
“闻哥?”他用力到脸上的软肉都颤了颤,染上薄粉,“闻哥你干嘛?先放开我。”
身后的人缓缓沉声问:“里面有什么?我不能见?”
明明声线和平常一样,淡淡的,毫无起伏,乌楠却莫名打了个颤。
他艰难撇过头,以为他看到了自己乱糟糟的客厅,有些心虚道:“里面什么都没有啊。”
顾闻出任务期间识别过形形色色数不胜数的人,一眼就看出他口不对心,心脏瞬间沉入谷底。
里面藏了人?
是不是他喜欢的人,为什么不让他看?
他压抑着不知为何凭空升腾的怒气,轻轻揉捏手下那团软肉,加重语气,“撒谎,说实话。”
哪有这么逼人的!
乌楠撑着门把手,被揉的腿软,快要支撑不住滑下去,终于忍不住坦白,
“……我家里太乱了,我不好意思让你进去。”
他羞耻地眼睛里含了两包泪,
“呜,已经三天没打扫了。”
真讨厌,明明自己就看到了,还非要逼着他说出来。
“………………”
误会,天大的误会。
身后的人僵在原地,仿佛过了几个世纪,空气寂静,针落可闻。
“……抱歉。”
乌楠终于被松开,只是被压了那么一会儿,腿已经软成面条。他想,自己脖子肯定被揉红了。
他扶着门把手,因为没了束缚,又听人道了歉,后知后觉自己可以开始发小脾气,挺直了腰板子,嘀咕道:
“闻哥你好过分,你的力气好大,刚刚压得我都喘不过气来,腿都软了。”
“而且我的脖子肯定被你揉红了,弄得我好疼。”
其实一点也不疼,就是有点热热的,乌楠故意往重了说,好似这样就能挣回一点颜面。
他一个大男人,被压着居然毫无翻身之力,简直太丢他们老乌家的脸了。
“……”
过道的走廊不是很宽,男人站在那里就几乎占据了整个过道,看起来很大很壮一只,比乌楠大了一倍。
但此刻他的身躯像是失去了支撑弯下来,方才的动作有多放肆强硬,现在就有多么理亏,眉心紧缩,眼底透露出懊悔。
“……抱歉。”
顾闻看到了乌楠后脖颈的红印子,方才他明明没有用力,但还是把人弄伤了,心底不由地一阵后悔。
乌楠此刻在他眼里简直就是一颗碰一下就能碎的水豆腐,那一身又嫩又白的软肉和皮糙肉厚的自己简直是两个极端。
以往二十多年里,他从未遇到过这么娇嫩脆弱的人,让他捧在手心里简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