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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忆起太宰治就不受控制的捏紧拳头的中原中也咬牙：“没有，他可是一点都没和我说啊！”

“这样啊。”

对本土异能力者之间的爱恨情仇没什么了解，托马斯·莫尔平淡的点头，跟着中原中也的步伐慢慢挪动。

老了，腿脚不利索了，脑子也有点跟不上了。

“其实如果按照他的计划来，其实我并不需要做些什么，而且我也做不到什么。”

莫尔抬起头，用他那衰老的半张脸、以及浑浊的右眼看着中原中也。

“扎米亚京、奥威尔、赫胥黎，他们三个不单单献上了自己的全部，还撕走我整整一半的灵魂，我现在只是个无能且残废的老头子而已。”

失去灵魂并不只是让他的右半边衰老的不成样子，还夺走了他很多旁的东西。

就比如……

莫尔低下头看着地面地面，以及自己只能慢慢挪动的双腿。

就比如，纵使他怎么努力，就算他记忆里的一切全部正常无比，他也无法再迈出一步。

他的灵魂和身体，都已经忘记该如何‘行走’了。

而像这样的事情，连他自己都不能确定他到底忘记了多少。

“而我需要做的，简单来说就是——阻止希斯拉德继续滥用她的复活能力，这样。”

“而在此之前，我需要有人能将我送到希斯拉德的面前，那个太宰治说他有办法，只不过需要集结一点人手，并承诺了准备好了会通知我。”

说到这里，挪动着的莫尔下意识摸了下口袋：“既然还没通知我，那应该是不着急吧。”

已经开始着急了的中原中也：“你不要光听那个青花鱼……他的话啊，抬头看看那些白雾都已经快蔓延到天际线以外了，这情况还是得快点解决吧！”

缓慢移动的莫尔闻言抬头看了一眼天空，然后扭过头去看向中原中也：“啊，抱歉，事实上我的视力也不怎么好的，看不见有什么白雾。”

“这也是你说的那个失去灵魂的代价？不好意思，你现在视力大概是怎么样的？”

莫尔沉吟一下：“大概就是现在的距离我看你，是一整个色块的程度吧。”

中原中也沉默了，他用视线丈量了一下他和托马斯·莫尔之间两米不到的距离，感觉眼花到这个程度和失明了也没什么区别了。

虽然身处黑手党但是尊老爱幼的中原中也：“……还是我背你走吧。”

“我觉得我还能自己……”

“不不不，还是我来帮你一下吧！”

中原中也以一股强烈的爱护老人的热情，压下自己‘如果不帮他感觉可能明天都走不到车上’的失礼想法，背起腿脚不便眼神更不便的莫尔，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了准备好的车旁边，轻手轻脚的把莫尔放到了驾驶位上并系好了安全带。

被背起来的莫尔倒是没有强行拒绝中原中也的好意，他只是看着面前的方向盘有点奇怪：“我现在可开不了车了啊。”

一来，他的眼睛一米之内都人畜不分，从驾驶座到车头的距离都够他把路上行人看成直立行走的红绿灯，二来，他的腿现在和他不怎么熟的，一脚下去可能会把刹车当油门、减速当加速，直接在马路上开始表演一个人人平等下地府。

“没关系老爷子，也不用你开。”

所幸，中原中也也不是打算让莫尔开车，他只是觉得主驾驶位的安全带比较稳固，也更不容易把人甩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