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沉默,她的默认,像是一道赦令,彻底释放了林晚心中那头被囚禁了太久的野兽。
林晚猛地倾身,将她死死地压在了柔软的真皮座椅靠背上!
不再是昨夜那个带着惩罚和暴戾的吻。
这个吻,急切,滚烫,充满了十年积压的渴望、失而复得的狂喜,以及一种近乎绝望的确认。唇舌不再是粗暴的掠夺,而是带着一种颤抖的、小心翼翼的试探,随即便是更加深入、更加缠绵的纠缠。
“唔……”沈星禾发出一声细微的呜咽,却没有推开她。她的手无力地抵在林晚的胸前,指尖蜷缩,最终却缓缓地,如同被无形的丝线牵引,攀上了林晚的后颈。
这个细微的回应,像是一剂最强的催化剂,彻底点燃了林晚。
她的吻变得更加炽烈,更加深入,仿佛要将沈星禾整个人都吞没、融化。一只手紧紧箍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插入她浅金色的发丝间,托住她的后脑,让她无处可逃。
车厢内,空气变得稀薄而灼热。雨点敲击车窗的声音,仿佛成了这禁忌交响曲最激昂的鼓点。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急促而混乱,唇齿间弥漫着彼此的气息,混合着淡淡的酒意和泪水的咸涩。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沈星禾因为缺氧而微微挣扎,林晚才喘息着,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她的唇。但她的额头依旧抵着沈星禾的额头,鼻尖相触,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彼此的脸上。
“星禾……”林晚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带着一种劫后余生般的颤抖和巨大的满足,“我的星星……”
沈星禾的脸颊绯红,眼眸中水光潋滟,带着情动后的迷离和一丝尚未褪去的茫然。她看着林晚,看着这个强势闯入她生命、用最极端的方式在她心中刻下印记的女人,心中那片坚守了许久的壁垒,终于在这一刻,彻底土崩瓦解。
她没有回答,只是微微仰起头,主动地、生涩地,再次吻上了林晚的唇。
这一个吻,如同最后的投降,也是新关系的确认。
林晚的瞳孔猛地放大,随即被巨大的狂喜和更加汹涌的情潮所淹没。她低吼一声,更加用力地回应了这个吻,仿佛要将过去十年的等待和痛苦,都在这一刻补偿回来。
……
不知是谁先动了开车门的手。
两人几乎是踉跄着,相拥着跌撞出车厢,冲入瓢泼的大雨之中。
冰凉的雨水瞬间浇透了她们的衣衫,却丝毫无法浇灭那从身体内部燃烧起来的熊熊火焰。
从庭院到玄关,再到空旷寂静的客厅,一路上,所有的克制与伪装都被彻底抛弃。湿透的衣物被胡乱地丢弃在地毯上,激烈的拥吻,失控的抚摸,压抑了太久的渴望如同火山喷发,将两人一同卷入情欲的漩涡。
争吵、眼泪、拥抱、亲吻……所有积压的情绪,都在这个暴雨之夜,找到了最原始、最直接的宣泄口。
当最后一道防线被冲破,当极致的疼痛与难以言喻的欢愉交织着席卷而来时,沈星禾紧紧攀附着林晚汗湿的脊背,指甲几乎要嵌入她的肌肤,口中溢出破碎的呜咽。
而林晚,在她耳边,用尽全身的力气,一遍又一遍地,如同宣誓般,低唤着她的名字:
“星禾……星禾……”
窗外,雷声轰鸣,暴雨如注。
室内,春意盎然,喘息交织。
所有的界限,所有的身份,所有的理智,都在这个夜晚,被彻底颠覆,燃烧殆尽。
她们的关系,从这一刻起,走上了再也无法回头的、危险而迷人的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