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娘娘山的确有邪祟作乱,请了各大修仙宗门都无法解决,很是凶险,女子很难进去,男子能进去,却出不来,说明邪祟的恶针对男子要多。
马车还在飞驰,一路上并没有什么歇脚的地方,好在他们准备了很多干粮,分着一人吃一些。
月色渐暗,车夫也看不清前面的路,提着微亮的油灯缓步前进,这附近并没有客栈,还需行驶一个时辰左右才有一个旅人客栈。
“梅姑娘,最近的客栈还要一个时辰左右,咱们还要继续赶路吗?”
梅知微从里掀开帘子看了看路,道:“继续吧,到了客栈也好歇脚。”
车夫:“好。”
不知怎的,到了夜晚,他总觉得不安,特别是路要经过山林,他索性将衣服掖了掖,让自己看起来安心一些。
只听得见车轮“咯吱”作响,邹娘子已经靠车体睡着了,言之和梅知微还坐在,各怀心事。
言之是听完了邹娘子说的睡不着,觉得此番定是一场硬仗,说不定还会交代在那。
要帮她的理由吗?她也说不出来,她只觉得若是不帮,心里就会变得空落落的。
她也不解,邪祟为何要害人,便小声问:“知微,邪祟为何要害人?”
梅知微直视着她,反问:“你觉得呢?”
言之摇摇头,“我不知道。”
她不知道,她觉得如果大家都好好的,每个人都和善相处,互相帮助,那不就不会出现不愉快的事了吗?
梅知微靠上了马车,很是慵懒,闭上了眼睛,自嘲般的说:“邪祟害人,自然是有原因的,生来就恶的倒有,可因事或人为恶的更多。”
世间最经不起考验的就是人性,在人性面前,恶还算不得什么。
言之想起昨晚的妖,还有师父,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并不了解梅知微,哪怕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
言之问:“知微,你是谁?”
梅知微愣了一下,很久才道:“待我想通了,就跟你说好么?”
言之隐隐的能够看见她的一丝疲倦之色,被隐藏的很好,她不会去戳穿,也不想。
她又问:“为什么净瓶里的东西对妖是大补?”
梅知微道:“净瓶里装的是观音娘娘获得的愿力,从而转换为灵力,观音娘娘只要收取了愿力,就会悄悄的帮她。”
言之:“那庙里净瓶装的灵力也就是人们的愿力了?”
梅知微:“不错,不过神像的右手断了,无法收取,也无法施法去帮助。”
忽然“哐”一声,马车撞到了石子停下,邹娘子被震得醒了过来,言之和梅知微立刻闭了嘴。
车夫又开始赶车,但是马车始终没动,便抱歉道:“梅姑娘,挡住车的石头看起来挺大,稍等,我下去搬开。”
“别下去。”在车夫要下车的瞬间,梅知微立刻出声制止。
不对劲。
说完后忽然从周围传来“下来呀”的男女混杂声,很是空灵,梅知微率先掀开帘子,扫了一圈,果然发现了问题,他们正处在一个圆形的路中央。
车夫早已被吓得不敢动,瞳孔瞪大了,邹娘子也探头看了一下,也吓得弹回了马车内,道:“这根本不是去客栈的路。”
车夫也哆嗦道:“刚刚看见的明明不是这条路的。”
言之拍了拍邹娘子的肩膀,愣是把邹娘子吓了一跳,“别怕,附近没有妖。”
她没有感受到妖气,所以不可能有妖的。
梅知微却冷不丁来了句,“没有妖,但有鬼。”
空气静了会,言之很快就来到梅知微身边,把头伸了出去望了望,然后窜了出去,下了马车,梅知微来不及思索,抓着车夫的肩膀把他拖进车内。
她也出了马车,回头对着吓傻了的车夫和邹娘子道:“在这待着,我去找言之,无论谁叫都别出来,我叫也不行,害怕就闭上眼睛。”
“梅姑娘!”
“梅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