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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一样的(第2页)

许因背着夏果,步伐放缓,每一步都走得格外稳。

起初还黏人蹭她脖颈的夏果,不知何时竟安分下来,只是静静趴在她的肩头,脑袋轻轻靠着她的侧脸,长长的睫毛偶尔蹭过许因的耳廓,带来一阵细微的痒。

过了会儿,一阵不成调的歌声轻轻飘了出来。

是当年训练营里大家偷偷唱的老歌,夏果哼得跑了音,调子忽高忽低,像被风吹歪的风铃,却格外直白,带着酒后的慵懒和松弛。

“……风也吹,云也走,并肩走在夜里头……”她的声音很轻,气息断断续续,偶尔还会忘词,哼到卡住时,便皱着眉蹭蹭许因的肩,像在撒娇似的抱怨,“忘、忘了……”

许因没说话,只是微微侧了侧脸,让她靠得更舒服些。

她的后背能清晰感受到夏果的重量,温热的体温透过衣物传过来,还有耳边那跑调却鲜活的歌声,像一束光,猝不及防地照进了她沉寂了十年的世界。

晚风拂过,吹动路边的梧桐叶,沙沙声伴着夏果的歌声,在月色里轻轻流淌。

许因垂着眼,看着脚下交叠的影子。

她的影子挺拔却单薄,夏果的影子依偎在她身上,柔软又鲜活,两团影子被月光揉在一起,分不出彼此。

她曾以为自己早已是被岁月磨成灰色的人,是沉在黑暗里连呼吸都带着死寂的孤魂。

可此刻,肩头有温热的重量,耳边有跑调的歌,月色温柔,晚风轻软,背上的人鲜活得像一团火,竟硬生生将她这具死寂的躯壳,都染上了片刻生动的颜色。

许因的嘴角,在无人看见的角度,极其轻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

她抬手,轻轻按住夏果环在她脖颈上的手,指尖触到对方温热的手背,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暖意:“没关系,我记着。”

新办公室的热闹早已褪去初来时的生涩,晨光每天准时透过玻璃窗,把满屋烟火气烘得暖融融的。

田蜜趴在计算机工作台前,指尖在键盘上敲得飞快,偶尔转头跟整理档案的贾谜分享几句网上的趣闻,惹得贾谜垂着眼笑,耳尖泛着浅粉。

陈左陈右雷打不动地趁着空闲练健身,哑铃碰撞的闷响混着彼此的调侃,成了办公室里固定的背景音。

夏果依旧黏在许因办公室门口的工位,时不时探头往磨砂玻璃里瞅,见许因抬头就冲她眨眨眼,要么就端着两杯温水凑过去,美其名曰“监督组长补水”。

硬生生把许因原本冷清的办公区,搅得多了几分鲜活的人气。

可这份喧嚣,却与百里之外的清溪村隔着万水千山。

那是个藏在群山褶皱里的小山村,没有霓虹闪烁,只有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古朴。

天刚蒙蒙亮,田埂上就有扛着锄头的村民走过,鞋底碾过沾露的泥土,留下浅浅的印子。

炊烟从家家户户的青灰屋顶袅袅升起,混着柴火与米粥的香气,漫过矮矮的土墙。傍晚时分,鸡鸭归巢的“咯咯”声。

妇人唤孩子回家的吆喝声,顺着晚风飘出很远,夕阳把村道染成金红色,整个村子都浸在一种慢得能拧出水的宁静里。

唯有村尾的王家院,总像一根扎在平静水面上的刺,时不时打破这份安宁。

这天傍晚,夕阳刚沉到山坳,王家院里突然传来碗碟破碎的脆响。

“哐当!”瓷碗砸在青石板上,裂成满地碎片。

紧接着,男人粗嘎如破锣的叫骂声炸响:“你个没用的贱货!饭都做不熟,留你有什么用!”

随之而来的是沉闷的撞击声,像是拳头砸在□□上,又像是桌椅被掀翻的轰鸣。

女人压抑的哀嚎声断断续续地飘出来,细弱却绝望,像被掐住喉咙的猫,在暮色里打着颤。

院门外有路过的村民听见,都下意识加快脚步,眉头紧锁却没人敢驻足。

谁都知道,院里的王老汉是村里出了名的“火药桶”,脾气暴躁得像头蛮驴,打骂妻子张秀兰是家常便饭,连刚成年的女儿王小雅,也时常被他呵斥得瑟瑟发抖。

这份暴戾的喧嚣,最终被夜色吞没。

可谁也没想到,第二天清晨,清溪村的宁静会被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彻底撕碎。

“死人了!王老汉死了——!”

叫声是住在隔壁的李婶发出来的。

天刚亮透,她扛着锄头准备叫张秀兰一起去田里除草,刚走到王家院敞开的门口,就看见一个黑影直挺挺地躺在院子中央的石板上。

阳光斜斜照过去,她看清那是王老汉。

他穿着打补丁的短褂,嘴角渗着暗红的血,凝固成块黏在脸上,眼睛圆睁着,嘴角还挂着未散的狰狞,显然是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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