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山亭在心底无声地、一遍遍呼唤的“妈妈”“爸爸”。
“所以…”袁山亭的声音忽然轻快起来,像是终于找到最舒服的姿态,“下次见面的时候荀女士可以打扮超漂亮来接我吗?”
她顿了顿,似乎觉得不过瘾,带着一点点贪心补充道:“我要吃双倍芭乐蛋糕!要荀女士亲手喂的!”
电话结束后,荀女士倚靠郁先生的身上轻声道:“原来已经走了这么久。”
“那年山亭脸上带着稚嫩却透露一股坚韧的气息,而现在她已成为可以独立当担的青年。”
郁先生手里的笔顿住了。他轻轻搂住妻子的肩膀,安抚地拍了拍,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一股笑意顺着嘴角爬上来。
“山亭今年…都25岁了啊。”
话音落下,两人心里通透地明白——他们陪伴这孩子的时间,很快就要超过她亲生父母所能陪伴的时光了。
而花屋的猫猫已成为一座新的记录碑。
大侠正殴打逗猫棒,在草堆里滚成毛球团子,寥寥无几的羽毛正彰显强悍的战绩。
虽然昨夜鱼干手和泥爪收到“贡品”时很满意…
可今早鱼干手竟鬼鬼祟祟绑架大侠!
去了超明亮的地方!
闯进白到刺眼的房间。
人类对着大侠身体戳戳按按。
人类用冰块硬石听心跳!(大胆!)
人类结论大侠不在意,但鱼干手松口气的样子,让大侠有点在意但不多,直到听见恐怖禁令——
(1)“禁止抓老鼠!”
(2)“禁止晒老鼠干!”
(3)“禁止往花屋运怪东西!”
袁山亭瞧见一团灰毛球安静地背对着她们坐着,尾巴尖没精神般低垂,偶尔轻轻左右一下扫地面。
大侠…这是在难过?她心里想着,脚步放得更轻更缓,慢慢朝那团背影挪近。等靠近后,一丝几乎听不见、细细弱弱的呜咽声钻进了耳朵里,她的心口像是被什么轻轻揪了一下。
她忽然想起昨晚荀女士跟她说的话:“山亭啊,猫的心思可不像狗一样写在脸上。它们的心思藏起来了,要多看、多陪伴,才能发现。要是真想养猫,就应该读懂它们那些小情绪,也要明白,猫有猫的性子,陪伴时间也就那么十几年。”
“阿亭!”
那声又担忧又急促的呼唤一下子将袁山亭从走神状态拽回来。
袁山亭抬头一看,郁见月正举着手机,那架势分明给防疫站打电话来处理大侠昨晚送来那份特殊的“快递”。
身为花屋的老板,店门外头摆着这么个东西,她郁见月必须得处理干净,这是开门做生意的基本。
因此,郁见月第一时间察觉大侠蔫巴巴的小模样,无法立刻过去摸摸它、哄哄它。
只能请求袁山亭的暂时安抚,毕竟大侠可是很记仇的呢。
一声呼唤,一个眼神,袁山亭瞬间明白郁见月的意思,她一手托住大侠屁股,一手托着大侠胸口,让大侠面朝绿墙。
大侠难得乖巧,也没有挣扎。
[泥爪~]大侠感受被那股好闻的泥土味包围,整个状态呈放松模样舒服靠在袁山亭身上。
“哎呀~这是谁呀?原来是威风凛凛的大侠呀!”
“帅气的猫猫快递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