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纤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只知道第二天醒来,天光大亮。
今天是周末,闹铃没响,她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注意到辛麓给她发了消息。
【今天不吃早饭吗?】
秦纤坐起来,她眼皮因为昨晚哭的时间长肿起来,现在看东西都有些难受。
她想了想,还是回复了辛麓。
【没什么胃口,不想吃饭。】
出乎意料的,这次辛麓回复的速度很快:【嗯。】
之后没再看到她发消息,秦纤放下手机去洗漱。
一个小时后,她下楼,见辛麓已经坐在餐桌前,她换了身白色衬衫和浅色长裤,以前这个时候她都是穿睡衣的。
应该是要出去吧?
秦纤今天有点累,她没打算出门。
刚刚在楼上花费了很多时间敷眼睛,现在眼皮已经没之前那么肿了。
她目光略过餐桌,见上面没有食物,她刚开始还以为是张姨没做好,等靠近厨房才发现今天张姨不在。
辛麓放下水杯:“今天她……请假了,我带你出去吃。”
秦纤想到协议里的内容,张了张口:“我们不太适合出去吃吧?”
“为什么不合适?”
辛麓握紧杯壁,这是什么意思?她们已经结婚,还有什么是比她们更合适的吗?
“你觉得有人比我更适合陪你出去?”
秦纤立刻否认。
见到她的态度,辛麓神色舒缓:“你是我妻子,我们出去吃很合适。”
结婚三年,这是秦纤第一次从她嘴里听到这个词,她有些怔愣,昨日经历的痛苦和今天被辛麓承认的身份来回拉扯,秦纤心口抽痛,眼眶不受控制地滚出眼泪。
她垂头掩饰,然后站起来迅速跑到了楼上。
辛麓注意到她落下的眼泪滴到了桌面上,她手碰了碰那抹水痕,觉得湿润的水迹很滚烫,烫到她指尖发疼。
她唇线绷直,之前也不是没见过秦纤哭。
以前因为联姻的不满,她会发泄到秦纤身上,但她总会一声不吭,哭的时候也不会让她看见。
可秦纤的遮掩太过拙劣,她怎么可能看不见?
从最开始把人欺负哭的不自然,到现在的焦躁不安。
辛麓盯着水迹看了很久,最终用手掌擦干净桌上的眼泪。
滚烫的热意沿着湿润的地方钻入掌心,辛麓指尖微颤。
就因为昨天没去陪她过生日吗?
辛麓皱眉,前几年没去的时候,她也没这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