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杰】:呵,这才对嘛。
第一句就让妳愣住。
没有「辛苦了」。
没有「妳还好吗」。
没有「为什么辞职」。
只有一个「呵」。
像他早就预料到会这样。
妳还没来得及回,第二行就跳出来——
【罗杰】:妳回来,我们就会好起来。
他不是问妳为什么。
不是关心妳接下来怎么办。
他只是在宣告一个条件式的世界:
妳回去=一切会好。
妳不回去=一切都不好,而且问题在妳。
妳盯着那句话,胸口有一瞬间空掉。
那声线彷佛从手机里飘出来——不是现在的讯息,而是妳熟悉的过去:他躺在床上,语气懒懒的,像是叫一只乖宠物回笼:
「妳回来,我们就不会吵啦。」
「妳回来,我就不会那么不安。」
「妳回来,我们就跟以前一样。」
每一次,错都不是他。
错是「妳离开」。
妳没有马上回。
妳把手机扣到桌上,起身去倒一杯水。
水龙头打开,水声很大。
大到妳一时以为能盖住心里的声音。
没多久,讯息声又跳起来。
「叮、叮」两下,像在催促。
妳只好又走回桌前。
打开那个对话框。
【罗杰】:妳那份工作,本来就是暂时的。
【罗杰】:妳也知道那种公司不会真的挺妳一辈子。
妳的手指紧紧抓住玻璃杯。
妳不是不知道这是乱讲。
创投公司忙得要死、也看重妳的能力,副总愿意帮妳挂董监、带妳飞日本、交给妳一个那么大的案子。
妳比任何人都清楚——那不是「随便找来的工作」。
可是看着他这样打,妳心里还是微微一颤。
【罗杰】:妳现在那边只是帮人打工。
【罗杰】:可是妳之前在我这里,是跟我一起撑店。
【罗杰】:妳突然离开,我那段时间过得有多惨,妳知道吗?
妳盯着这几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