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对妳消失几天的不爽。
但今天这杯——看起来早就准备好。
像是昨天那个动作只是一个开始。
他已经把喂妳喝变成例行的「开机动作」。
妳不喝?
他就会觉得妳又不乖。
妳喝了?
他才觉得妳可以被使用。
妳手指还在抖,瓶盖刚转开,味道就冲上来——比昨天还浓,比昨天还刺鼻。
像把所有不该进入体内的东西搅碎后硬塞进去。
妳还没喝,他已经语气放柔:快一点。我等一下还要用妳。
这一句比粉末更让妳腿软。
因为他不是说「用妳帮忙」,不是「用妳一起做事」,不是「用妳陪我」。
而是——用妳。
像使用工具、像使用一双手、使用一个被训练过的身体和情绪。
妳把瓶子贴到唇边。
味道更苦、更酸、更快直冲鼻腔。
妳还没吞下,眼眶就被呛得红起来。
他却只看着妳喉咙上下动,语气平静得像说:「很好。」
妳终于意识到——昨天那杯粉末是惩罚。
但今天这杯:不是惩罚,是制度,是他每天要妳喝、每天用来维持妳乖不乖的「开关」。
妳喝下去的不是饮料,是他要妳变成的样子。
而妳才刚开始明白——妳正在被长期、循环、精准地调整。
那瓶运动饮料下肚的瞬间,妳的舌根被酸苦味狠狠刺了一下,喉咙火辣辣地疼,像整个食道被擦上什么化学品。
妳才刚吞下第一口,胸口就开始发热,热得像有人从里面点了一根火柴。
妳急忙吸一口气,却发现呼吸开始变得难以控制——不是喘,是「软」。
像空气被换成棉花,每一次吸气都不扎实,像吸不到底。
妳的膝盖开始松,手肘无力地垂下,甚至站得不太稳。
他看见了。
但他没有过来扶妳,没有靠近妳、没有伸手、没有任何人会在这个时候给的反射性反应。
他只是慢慢向后靠回椅背,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眼神冷静得像在看某个程式正在运作:「等一下。」
像在说:等药效跑满。
妳的手指开始麻,从指尖一路往手腕蔓延。
妳放下瓶子的手抖得像不是自己的。
然后妳听见自己发出一声很轻、几乎被喉咙卡住的小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