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听到自己小小的声音:「……我知道。」
他回到蒸笼前,像什么都没发生过:「等下想喝什么,自己拿。」
不是问妳想喝什么,不是要帮妳准备。
只是允许。
对妳来说,却像是一点点被点亮的光。
妳不知道的是他开始慢慢收回那种「偶尔的好」。
因为他知道:妳已经开始乖了,开始怕了,开始需要了。
而他给得越少,妳就越觉得那一点甜是爱。
妳不知道的是──他开始慢慢收回那种「偶尔的好」。
因为他知道:妳已经开始乖了,开始怕了,开始需要了。
而他给得越少,妳就越觉得那一点甜是爱。
那天早上之后,节奏变得很奇怪。
不是明显变冷,也不是明显变好。
是那种「忽冷忽不冷」的温度,让妳永远搞不清楚自己现在是不是又做错了什么。
他蒸完包子,店门一拉开,外面的声音就涌进来:摩托车、谈话、客人点餐。
妳站在柜台侧边,不像第一天那样被丢上前线,也不像昨天那样什么都让他自己来。
「袋子。」他伸手,没有回头。
妳立刻把纸袋递上去。
「找钱。」他报了一个数字,连看都没看妳一眼。
妳忙去按收银机。
出错的时候,他不再在客人面前直接说「笨」。
他只是收回卡住的钱,结完帐,等客人走远后,淡淡地来一句:「这个按错了。」
妳会紧张得整个人僵住:「对不起……我下次会注意……」
他不耐地「嗯」一声,那声「嗯」里没有原谅,只有「这种错最好不要再犯」。
妳却把它当成自己被放过的证明。
中午关了铁门,店里安静下来。
罗杰坐在椅子上滑手机,隔着玻璃看外面的车流。
妳在一旁把用完的调味料补满,把桌子擦过一遍。
妳突然听见他说:「妳最近很闲喔?」
妳手一抖,布差点掉在地上。
「没有啊,我在收东西……」
他不看妳,只是把手机放下:「我是说妳自己的人生。」
妳愣住:「……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