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网格面接近前她成功攀到了网格线上方的位置。
本以为已经脱离危险了,却在她看着这明显不详的红线从脚下划过没入墙面的刹那,猛烈的危机感再次向她发出高鸣预警,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双脚蹬向墙面用力往前扑去!
而慢上几拍的脚心处当即传来火辣辣的痛感。
侧过头只见身后的墙面中再次浮出红线,这次是横向线条,虽然不如X形网格那样集中,但它同样从上到下将整个房间都铺满了,只有中间露出三指左右宽的狭窄缝隙。
红线把她脚掌熔出了一条血线,血线深可见骨,其中焦黑透白的肉面正滋滋冒着血色脓水。
张铮真咽下痛呼声埋头往前快速爬去。
这一次的红线网比上一次移动时要慢,却更添折磨,不论是心理还是身体。
观察窗外的女人表情没有丝毫改变,只是冷淡中夹杂着些许期待地观察着房间内正半蹲在墙边的女孩。
而房间内的张铮真正快速地说着话,看似在表演默剧,但其实是她在试图劝动背上的小孩。
“你想让我体验你曾经经历过的,又不完全控制我,是想看我会怎么做对吗?但你将我困在一个无法选择的死局里只会再次重走你走过的路,那样永远也不可能达成你想要的。告诉我你究竟想要什么,不妨看看我会怎么做,首先让这个东西停下,然后把身体的自主控制权全程都交给我,我会让你满意的,不管是逃离这里还是其它什么。”
情真意切地说完,身上的小孩依旧没有丝毫的反应。
张铮真大脑高速运转。
单纯的玩弄猎物?有可能,但既然有玩弄猎物的心思,就一定有个引子在里面,而这个引子……
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出口时的语气却意外地稳,“我会让外面那个女人满意的,你想让她满意对吗?”
耳边持续的气流断了,脖颈上紧紧箍着的双手下意识地用力,更紧地箍住了她的脖子。
有用。
“她是你的家人对吗?”
张铮真眼睛死死地盯着越来越近的红线,争分夺秒地吐出字眼。
“你的姐姐?妈妈?”
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脖颈上的手松了。
眼看着红线已经抵至鼻尖,就在这危急关头它措不及防地停滞住,连带这观察窗外的女人动作也被凝固,所有的一切就像是被身后的存在忽地按下了暂停键。
红线如同血刀,与她的的鼻尖距离不过毫厘,张铮真紧紧贴着墙面一下不敢松懈,但凡她卸下一点力道都毫无疑问会被眼前的红线切割成块状。
“……妈、妈?”
耳畔传来细小的女童音,听起来怯懦而懵懂。
背上小孩的话像是对这两个字的向往,又像是迷茫。
张铮真见有戏,脑子一转流畅地接着说了下去,“是的,她是你的妈妈吗?妈妈就是养育你的女性长辈。”
背上小孩似乎歪了歪头,如同卡顿般一字一句地道,“妈、妈……她、是妈妈……?是,是妈妈。”
“你想让你的妈妈满意对不对?你跟我说想怎么让她满意,我来做,或者,”张铮真话锋一转,“我来教,你来做。”
“我的经验很丰富,每年度都会获得家族首誉的优选童辉殊荣尊享奖,这个是一个含金量很大的奖,你可能不清楚,我跟你解释一下吧。”
“简单来说就是一直到今天,每一年我都会获得这个奖,且这个奖只有家长最喜欢最满意最骄傲斩获家族核心荣誉获评阖府优选的孩子才能获得,这是经过家庭官方认证过的,你出去打听打听就知道这个奖有多厉害了,如果不是我没带,我肯定能给你看。”
“我知道光说你可能不太相信我,这样吧我们先试一试,我负责趴在你背上说,你听我的指挥来做,我可以保证一定会让你妈妈满意的。”
张铮真一张常年吝啬于表现出情绪的面瘫脸此时格外真诚。
可惜的是她背上的小孩既不了解她也看不到她的表情。
但好歹是骗到了。
“你说我、做……”小孩语气犹疑,口吃严重,“真、的会让、妈妈,满、意?”
“当然。”
张铮真毫不迟疑地点头。
或许是她的语气太过于自信,又或许是刚刚说的那些让背上的小孩信以为真,只见视线一转,她的身体忽然出现在了一个瘦弱的肩背上。
身下趴附着的身体太瘦太小,那骨头上只盖着一层薄薄的皮,薄皮下的脊椎骨如同一柄柄尖锤,格外硌人。
张铮真动了动,发现自己大半个身体都陷入了身后的墙壁中,变成了透明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