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如是发现自己有点喜欢这种绑缚,让她感觉自己完完全全属于徐思源,是姐姐一个人的所有物。
“接吻还走神?”徐思源发现她眼神里的飘忽。
“没有……”祁如是有点羞于将自己刚刚的发现告诉徐思源。
徐思源用手指轻轻拨了拨她的下巴,又对她说:“你帮我把衣服解开。”
“可是我被绑着呢……”
“那,小九是想让我帮你松开,还是……”徐思源的食指覆上她的嘴唇,“用这里?”
祁如是想撑起自己的身体,看来她没有选择解绑。因为手绑在身后,没办法使劲儿,她尝试了一下,竟然就这么水灵灵地将双手绕到了胸前,站了起来。
徐思源吃了一惊,体操运动员的身体——可以随意折叠,这么柔软的吗?!她的小九,真的是个宝藏女孩。
祁如是乖乖地仰起头,尝试着用嘴为她解第一颗扣子,衬衣的扣子很小,不是很好着力,祁如是费了好大的劲才解开。不过她好像找到了窍门,接下来的扣子解起来的速度变快了。
祁如是的舌尖所触,让徐思源心乱得闭上了眼。最后一粒扣松开,她的唇舌还继续往下……
徐思源睁开眼,张开自己左手虎口,拇指与中指分别握住祁如是的两个酒窝,食指抵在她的齿间:“可以了,小九。”
徐思源的吻缓缓而深深地印下来:“小九,你今天表现得很好,真的是一份超级让我惊喜的大礼。”
徐思源解开她手腕上的绑带,缠绕在两个人的身上,绑得紧一些,再紧一些。耽于一个人的身体不一定代表爱她;但爱她,一定会耽于她的身体,恨不得时时刻刻嵌入进去。
这一晚,从床上,到躺椅,到浴缸,到桌案,再回到床上……好像怎样都不够。
等终于觉得应该睡觉时,两个人却早已完全没有睡意。祁如是窝在徐思源的臂弯里,拉起她的手放到自己先前很忌讳她碰触的那道疤痕上,幽幽地向她诉说之前不愿说的往事。
“姐姐,你知道吗,我差点有过一个孩子。其实最初几年,我一直有做措施或者吃药,避免怀孕。后来到第六、七年的时候,我忽然很想很想要一个孩子,可能当时实在是太孤独了,也可能我想要通过有一个孩子,来弄明白是不是所有的妈妈都像我母亲一样,天底下的母女关系会不会有另一种可能。”
祁如是说的时候心如止水,表情和眼神似乎都没有泛起任何涟漪。徐思源没有打断她,轻轻抚摸着她的小腹,静静地听她说下去。
“后来,我也真的如愿怀孕了。当时,我和……和他都挺期待这个孩子的到来。结果,大约怀到7个月时,突然收到了母亲离世的消息,可能因为情绪起伏过大,导致羊水早破,因为在国外,我们也不懂这些常识,耽误了就医时间。后来也到了医院,紧急剖腹,孩子却还是没有保住。”
祁如是依然平静得像在说别人的故事。
徐思源心疼地将手抚上她的脸:“小九,你可以哭,不用忍着。”
祁如是摇摇头,反而笑了一声,接着道:“后来,我常常在想,是母亲带走了我的孩子,可能是因为她觉得我根本没有做妈妈的能力吧……我不配成为母亲,同时再也无法知道世界上还有没有另一种亲子关系的可能,因为那次之后,医生告诉我,再次怀孕的机会不大了。”
“没关系。没关系的,小九。不是每个女人都一定要成为母亲。”徐思源安慰她。
祁如是摸了摸脖子上的粉红宝石,说道:“嗯,这辈子,我有姐姐就够了。我现在只想完完全全属于姐姐。我会听姐姐的话,乖乖的。再也不会离开姐姐,好不好?”
“好,小九,我的宝贝。”
窗外的黎明悄然而至,第一缕晨光洒在两张温柔却也有锋芒的脸庞上。
真好,今天又是新的一天。
太阳依旧会升起,好事依然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