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她极轻极轻地笑了一下。
“陆暖笙,”她开口,声音轻得像耳语,却字字如冰锥。
她向前又迈了一步,这一步,彻底贴近了我,鼻尖几乎要碰到我的。
她的指尖缓缓抬起,没有触碰我的皮肤,只是极具侮辱性地划过我的脸颊轮廓:“强迫你?”她的嘴角勾起一个极致嘲讽的弧度,“你觉得……你配吗?”
这句话,比任何□□上的伤害都更痛彻心扉。
“我想要的东西,”她的眼神变得极其幽深:“从来不需要强迫。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地,跪下来,求我要你。”
她的指尖终于落下,轻轻点在我的左胸:“你现在,没有让我强迫的资格。”
我僵在原地,被她一句话就轻易勾起的自卑感,像毒液一样瞬间流遍全身。
但奇怪的是,极致的羞辱,有时反而会催生出一种不顾一切的勇气。
我猛地抬起头,眼泪还挂在脸上,却突然笑了出来。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疯狂。
“我不配?”我盯着她近在咫尺的的眼睛,声音激动:“沈思诺,那你呢?”
我语速加快,话语像刀子一样捅出去:“你费尽心机,从北方追到南方,篡改志愿,挤进我的宿舍,就为了跟一个不配的人待在一起?你刚才那半小时的陪伴,也是施舍给一个不配的人的?”
我几乎要撞上她,仰着头,逼视着她:“你到底是有多可怜,多空虚,才会把一个不配的人,当作你唯一需要死死攥在手心里的东西?!”
这些话完全没过脑子,是情绪失控下的产物,是我能想到最恶毒的反击。我在赌,赌她完美的面具下,也有不能触碰的软肋。
空气死寂。
她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那眼神像在看一个死人。
“被我说中了?”我声音发抖,却强撑着冷笑,“你就这么喜欢我?就这么想和我在一起?”
最后几个字,我几乎是尖叫出来的。
下一秒,她猛地将我往后一推,我的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发出沉闷的响声。震得我五脏六腑都像移了位。
没等我缓过气,她整个人压了上来,手臂撑在我耳侧的墙上,将我完全禁锢在她的阴影里。
“咚咚咚。”
清脆的敲门声响起
“暖笙?陆暖笙?你在里面吗?”是江云漪的声音,带着关切:“我给你发了好几条微信你都没回,没事吧?一起去吃晚饭吗?”
江云漪!
我的心脏猛地一跳,像濒死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几乎是本能地,我张开了嘴,想要呼救,想要发出一点声音
然而,声音还没冲出喉咙,沈思诺的动作比我更快!
她的头猛地低了下来,没有任何预兆地堵住了我的唇。
但这一次的吻,和之前任何一次都不同。
这个吻是湿润的,温热的,她的舌尖强势地撬开了我因惊愕而微张的牙关。
我浑身僵直,大脑一片空白。甚至能感觉到她撑在我耳侧的手臂,肌肉是紧绷的,但压在我唇上的力道,却带着克制。
“暖笙?听到吗?是不是不舒服啊?”门外的江云漪又敲了敲门,声音更近了些,似乎把耳朵贴在了门上。
我下意识地想要挣扎,发出一点呜咽,但沈思诺的吻更深了,几乎夺走了我所有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