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比兔子跑得还快。
转眼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黎砚秋站在走廊里,望着她的背影失笑,直到人走了一阵,才要转身回包厢。
没想到肖琳却从拐角处走来,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你对你妹妹怎么那么好啊?”
黎砚秋看了眼她的手,不重不轻地甩开了胳膊。
“我和你,最多只能是朋友。”
听她这样说,肖琳并不在意地耸了耸肩,“不用你强调啊!我也没奢望什么。”
“那样最好。”
黎砚秋刚要迈步,可肖琳却又笑了一声,“你还真是无情啊!当初明明在和我搞暧昧,两人只差一层窗户纸就确认关系,结果那个顾梨雪出现,你转头就看上了她,疯狂去追求人家,把我甩开了。”
肖琳摇摇头,“也就是我没跟你计较,不然这事儿闹到你女朋友面前,你猜她会怎么想?”
眼底浮现出愠怒之火,黎砚秋回过身,冰冷的目光瞪向对方,“你敢!”
肖琳当然不敢。
黎砚秋不光有钱,还有权势加身,她手里攥着一个能让她心慌的把柄,真要是碰上点麻烦请她帮忙,她也不好推辞。
已经不可能在一起,她自然不会傻到把关系弄僵。
做不成恋人,做朋友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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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工作室,黎清若又开始忙起来。
摄影展定在下周,时间很紧张。
不知道为什么,今晚上总感觉心里很别扭,忐忑不安的,接水的时候杯子都歪了,被热水烫到手背才惊觉。
黎清若将原因归结为她和黎砚秋呛声,其实事后想想,她的确没资格插手自己姐姐感情的事情,她们都是成年人了,有自己的判断,也会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焦虑的情绪持续到零点左右,黎清若突然接到一通医院打来的电话。
铃声划破寂静,像一根绷紧的弦终于断裂。
“请问是黎砚秋的家属吗?”
“对,我是。”黎清若都未曾察觉,出口的声音带着颤抖。
“这里是北城第一人民医院,黎砚秋在一小时前发生严重车祸,”电话那头的声音异常冷峻,“目前人已经推进急救室,暂时观察到颅内有出血迹象,其他情况不明,请您尽快来医院。”
冷气从地板漫上来,冻得指尖都在发麻。
手机险些要握不住,黎清若愣了十几秒,飞奔着转身朝外跑。
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医院,黎砚秋还没从急救室出来。
外套沾着夜雾的湿气,黎清若一个箭步冲过去问:“护士,我姐姐的情况如何?”
“您先别急,去把手续办了。”护士很冷静地开口说。
黎清若都顾不上难过,被护士指挥着忙前跑后,缴了费,办理了住院。
等她忙完,红色的“手术中”灯仍然亮着,走廊尽头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黎清若瘫坐在长椅上,深呼吸一番,又站起来。
她此刻坐立难安,来回在走廊踱步,每一次急救室的门缝透出光亮都让她猛地抬头,又失望地垂下眼。
不知过了多久,一位医生终于推门而出,口罩上方的眼睛布满血丝,对黎清若简短地说:“病人右臂骨折,颅内压还在监测,目前仍未苏醒,后续可能出现脑水肿,需要密切观察。”
“那她大概什么时候能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