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存的理智让她顾及到这里是医院,还有其他病人在修养。
她一时停顿在原地,隐隐期待着什么。
护士跟在身后,左右为难,但不得不出声,“您稍等,我去敲门。”
不出意外的被保镖拦下,“十分抱歉,许小姐,我们小姐正在休息,不方便见客。”
望着紧闭的大门,许青瑶咬了咬唇。
破釜沉舟地想着,不如闯了算了,反正在祝家人的眼中,她已经是这么个形象了,以后总有机会挽救的。
事实上也确实,她要闯,司机和保镖也不敢动手,只能一边道歉,一边用身体挡着。
但又怕过程中不小心碰到她受伤的脚,只能左右支绌地应对着她的蛮不讲理。
最终,还是被许青瑶找到机会,掰动了门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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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雪澹似乎是被吵醒的,像是个正在度假的人,被人强行从美好的旅行状态拽出来,回到工作台,被迫开始工作。
肉眼可见的,带着深重的怨气。
许青瑶便也愣住了。
原本那么急切的想要见面,等到真见面了,却又不知道该开口说些什么。
看着祝雪澹茫然又又生涩的眼神,甚至开始懊恼,有什么好着急的?她们差这一会儿吗?
随着两人的对视,有些事自然而然就发生了。
屋内信息素浓度不断提高,许青瑶从起初的着了迷,渐渐发展到感觉自己被魇住,无法脱身。
理智与意志不断被冲刷,被满屋子信息素挤压地说不出话。
祝雪澹看上去也很不好受,不过仍有余力让保镖护士出去。
房间里只剩她们两个人了。
“雪澹,你哪里不舒服,怎么进医院了?”许青瑶唇舌僵硬,连带着说话的声音都不太自然。
推着轮环来到祝雪澹床边,用眼睛眷恋的描画着爱人的眉眼。
离得近了才发现更折磨,许青瑶再次深刻而清晰的认识到,她一无所知,也无能为力。
祝雪澹摇头,“我没什么事,是医生小题大做,马上就走了。”
说着,垂下眼,眼睫轻颤,“你的脚现在需要静养。”
许青瑶不信,明明虚弱到摇头都摆不出什么幅度,脸上也透着不正常的红与白,怎么看都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她想伸手去碰一碰温度,又觉得自己的手没洗过,不干净,只能放弃。
“我没事,只是一点点骨裂。”脚上看得见的问题,许青瑶懒得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