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拍着她的手道:“好孩子,我怎么会怪你呢?要怪也怪你娘瞒住别人也就是了,何必瞒着为父?这么多年为父竟不知我的女儿这般优秀。”
“父皇从前觉得女儿蠢笨无知吗?”冷小幸撅着嘴道。
皇帝抬起手刮了刮冷小幸的鼻子道:“我如花似玉的女儿偏偏看上一个一无是处的小白脸,不让嫁哭着闹着也要嫁过去,你让为父怎么想?”
冷小幸不答,她俯下身子将脑袋贴在皇帝胸口道:“父皇醒了真好。”
皇帝抚摸着冷小幸脊背道:“这么大了还撒娇,也不怕旁人笑话。”
“父皇面前女儿就是活到一百岁,也还是个孩子。”冷小幸蹭着皇帝胸口道。
皇帝慈爱笑着,慢慢睡去。
又过了几日,皇帝精神更好些,难免挂心政务。
冷小幸便道:“父皇虽还不能劳心费神亲自处理政务,听一听却无妨,就命尚书令捡些大事向父皇回禀,可好?”
“甚好,还是我儿想的周到。”皇帝怜爱抚摸冷小幸的脑袋道:“这次你救了为父,想要什么赏赐?”
“儿臣什么都不缺,没什么想要的。”冷小幸笑道:“何况自父皇醒后已经赏了不少好东西,都快没地放了。”
皇帝哈哈大笑道:“也罢,日后你想到什么再跟父皇要。”
冷小幸满口答应,命内侍去请尚书令。
从此之后,尚书令每日申时一刻来向皇帝汇报政务。
冷小幸守在一旁,不让皇帝太过费神。
一日,尚书令提到此次驸马吴思齐外出安置流民,差办得甚是妥当。
尚书令走后,皇帝便将冷小幸唤道身前道:“这次好好封赏驸马一番,给你添光。”
“且不说差事办好是驸马本分之事,没什么可封赏的,”冷小幸冷哼道:“便是父皇破格封赏,与儿臣有什么干系?驸马是驸马,儿臣是儿臣,岂可混为一谈。”
“怎么?驸马惹你生气了?”皇帝奇道。
“没有,”冷小幸想了想又道:“父皇之前说要给儿臣赏赐,还作不作数?”
“当然作数。”
“那好,儿臣要上朝听政。”
“昭华,休要胡言,你一个女儿家怎么能上朝堂呢?”
“那父皇就能言而无信吗?岂不闻君无戏言?”
皇帝听了这话也没动怒,只问道:“你真想去?”
冷小幸连连点头道:“比真金还真。”
“让为父想想,”皇帝沉吟道。
“谢谢父皇,”冷小幸抱着皇帝胳膊,笑面如花:“父皇最好了。”
父女俩笑语片刻,皇帝招来了暗卫首领。
冷小幸起身找了个借口到殿外避开,却不知殿内皇帝命暗卫首领道:“去查一查驸马做了什么事惹恼昭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