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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第2页）

我们都互相致意，

但没有人，

听懂我们的言语。”

高黎屏住呼吸，怔怔地看着南徽。她看到南徽身上散发出一种她从未见过的、由内而外的光芒，那不是舞台的追光，而是灵魂的火焰。

南徽的声音变得更加深沉，充满了情感的力量：

“你有你的铜枝铁干，

像刀，像剑，也像戟；

我有我红硕的花朵，

像沉重的叹息，

又像英勇的火炬。

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

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

仿佛永远分离，

却又终身相依。”

当念到“仿佛永远分离，却又终身相依”时，南徽的泪水再次奔涌而出，但她努力维持着声音的稳定，完成了最后，也是最核心的誓言：

“这才是伟大的爱情，

坚贞就在这里：

爱——

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

也爱你坚持的位置，

足下的土地。”

诗声落下，空气仿佛凝固。只有风吹过枯枝的细微声响。

南徽轻轻擦去高黎脸上的泪水，这段时间她好像把这一辈子的眼泪都流尽了，她很心疼……

她想看到光彩四射，肆意，鲜活的高黎。

“高黎，去纽约吧。”她的声音平静而坚定，像磐石。

高黎不说话，静静地看着她。

“虽然我不能和你一起……”南徽眼泪滑落。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我的战场在这里。我需要在这里，靠我自己，把这具身体和这个灵魂重新整合起来。如果我跟你走了，我只会成为你的牵挂，你的负担。那不是‘我们一起重新开始’，那是你背着一个沉重的旅行包，负重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