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工作的其中一个守则就是:绝不和客户约会。所以你要想好,做我的客户还是和我约会。”
不知道为什么,她已经开始舍不得她,开始想念她了。
外祖母突然生病,她要回佛罗伦萨探望外祖母。她不得不放弃和她一起回国的计划。
"可以带我的睡衣回去吗?"奥拉走过去,从衣柜拿出一件墨绿色的真丝睡裙。
“当然可以。”夏洛特接过睡衣,叠好放进行李箱。
奥拉抱膝坐在地毯中央,她的蓝色脚指甲抠着波斯纹路里某个不存在的线头,思绪万千。
她又想起她们在大都会博物馆,夏洛特盯着那幅《舞蹈课》的落寞神情。
她说不清楚此刻的情绪究竟是因为什么,但这种不明情绪,令她感到不安。
她不喜欢。
“高黎~”她用中文轻唤夏洛特的中文名字。
又切换到英语:“这个也带走吧。”
这是奥拉之前从切尔西市场淘来的古董香膏盒,说是像极了她外祖母婚嫁时的梳妆匣。夏洛特接过来,把它放进行李箱。
收拾完毕。
锁扣咬合的声音惊醒了角落的Vintage旅行箱,路易威登老花皮纹在阴影里皱缩成苦涩的涟漪。
“别这样,好吗?”夏洛特抱住奥拉,“两个礼拜很快就会过去,我很快就会回来。”
“可是我们还没有分开过这么久。”奥拉有些委屈,眼眶发热,她看着夏洛特,“要想我,好吗?”
“我会的。”
“我肯定会忍不住总联系你的,不要嫌我烦好吗?”
“不需要理会时差,你可以随时打电话给我。我保证24小时待命。”夏洛特抬手轻柔她的头发,轻声安抚道,“欢迎随时联系我。”
“不许和别的女人调情。”奥拉红着眼眶,声音里还带着一点鼻音。
“遵命,奥拉殿下。”夏洛特语气里都是宠溺。
奥拉吸了吸鼻子,像是要忍住某种情绪,她在夏洛特唇角落下一个轻轻的吻:“ILOVEYOU。”
夏洛特不让她去送机,说可以去接机。她也觉得这样挺好,在机场分别会更让她舍不得。
15:30PM。肯尼迪国际机场。
LED屏幕上不断滚动着航班信息,人潮涌动,送别的人和离开的人在这里交错,汇聚,又分别。
引擎轰鸣中,舷窗外曼哈顿缩成一块集成电路板,纽约逐渐缩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