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马德龙正跪在老母亲的病榻前,小心翼翼地给她喂药。
“朝廷有令!”赵文山的声音尖细,却字字透着阴毒,“捉拿前朝余孽马氏一门!就地格杀,以儆效尤!”
“放屁!”
马德彪的眼睛瞬间血红,他猛地摘下挂在墙上的猎弓,
一支羽箭带着积压了数月的亡国之恨与灭门之怒,离弦而出!
“咻——噗!”
箭矢精准地射落了赵文山头上的顶戴花翎,
箭簇擦着他的头皮,深深地钉在了老宅大门正中的门楣上!
箭羽嗡嗡作响。
“我马家世代忠良,保境安民!岂容你这篡国鼠辈折辱!”
杀声再起。
马家兄弟纵然疲惫不堪,血脉里的悍勇和家传的武艺仍在。
老宅成了修罗场。
绣春刀、铁尺、匕首。。。。。。所有能用的东西都成了武器。
马德虎的铁尺带着千钧之力,狠狠地砸在领头捕头的太阳穴上。
沉闷的骨裂声响起,红的血,白的脑浆,
如同泼墨般喷溅在悬挂在厅堂正中的那块“忠烈世家”的鎏金匾额上。
三十个衙役,横七竖八地倒在了马家大院内外。
然而,再悍勇的猛虎,也挡不住来自背后的毒蛇。
他们防住了明刀明枪,却没防住乡邻们“好心”端来的那几碗热腾腾的汤面
——那些看着他们长大、受过马家恩惠的叔伯婶子们,
在县令私下里一句“参与围剿逆贼者,免一年赋税”的许诺下,往面里掺了足量的砒霜。
马德豹本就身体虚弱,又是第一个端起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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