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第二天,天还没亮透,远处才有公鸡打鸣的声音,
楼下大门就被人“砰砰砰”地敲响了,声音又急又重,在寂静的清晨格外刺耳。
张韧睡得浅,灵觉也敏锐,立马就醒了。
他掀开被子,披上外套,趿拉着布鞋下楼。
走到堂屋,拉开大门插销。
门外,蒙蒙亮的光线里,站着一个中年男人。
这人看着四十多岁,个子不高,瘦得厉害,腮帮子凹进去,眼眶发黑,一脸疲惫。
最显眼的是,他额头上破了个口子,血糊糊的,血水顺着脸颊流到下巴颏,还没完全干。
这男人看见开门的是个年轻后生,愣了一下,喘着粗气,急急地问:
“请。。。。。。请问,这儿是张韧、张半仙的家吗?”
张韧听到“半仙”这称呼,嘴角微微动了一下,有点不自在。
但他没说什么,暗中运转神眼,快速扫了这男人一遍,心里对情况有了个大概的估计。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点点头,侧身让开门口:“我是张韧。进来说话。”
他把男人让进堂屋,领到那间当咨询室用的空屋子。
张韧指了指靠墙的椅子:
“坐。”
他的目光落在男人还在渗血的额头上,没多问,只是随意地抬起手,对着伤口凌空轻轻一弹指。
一缕极淡、几乎看不见的金光一闪而过,没入伤口。
那伤口眼见着就不再渗血了,血痂快速凝结、变硬,成了一道暗红色的疤。
刘爱国只觉得额头一凉,紧接着火辣辣的刺痛感就消失了。
他下意识地伸手一摸,只摸到硬邦邦的血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