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一言一语,说得步阙乾有些毛骨悚然,震惊道:“原来只有我一个人什么也没看出来吗?”
锦书简直对这个傻白甜服气了。
燕临见怪不怪道:“早知道你靠不住。距离十五还有三天,既然这个村长有古怪,那在他这里恐怕也调查不出来什么了。我们兵分两路吧,一边去找村民打探消息,另一边去看看祭祀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众人一致同意,便也抓紧时间出发了。
村长的宅子离祠堂并不远,锦书和陈赋舟跟着那热闹的声音也不难找,另一边,步阙乾三人也各自去探访受害者了。
此时参加祭祀的人都有序地站在了院子里,锦书两人在门外朝里看去。祠堂并不小,大门进去就是院子,院子两侧各有一井,往里走是宽敞宏伟的大厅,居中高悬“春潮堂”大匾,取得是“芝兰玉树盈香气,子孙繁衍似春潮”之意,大厅两侧的墙上悬挂着族谱,高高的牌位立在大厅中央,牌位前的香炉里插着几根香。
“全是男人。”锦书用胳膊肘戳了戳身侧的陈赋舟小声道。
“。。。。。。”陈赋舟也说不出所以。
陈大富从院子一侧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他不再是像面向锦书一行人时面色和蔼,他板着脸站在众村民前狠狠地咳嗽了两声。
在所有视线都聚焦在自己身上后,他接过身边人递来的香,大声宣布道:“今年的祭祀目的还是只有一个,向老天爷祈求咱们偃建村人丁兴旺,后代繁荣!”
众人皆应好。
“可是。。。。。。。村长,那个妖怪真的不是来报复咱们的吗?这祭祀。。。。。。”有个不起眼的男人弱弱地提出疑问,但话还没说完,杨大富凶狠的眼睛就马上瞪了过来,唬的男人马上低下了头不再言语。
“杨刚,你这是什么意思?从上上次祭祀,你就多次找茬,既然如此就赶紧带着你家那两个便宜货给我滚出偃建村,别在这碍人眼!”
名叫杨刚的男人慌张地从人群中出来,对着杨大富弯了弯腰,惶恐道:“村长,我错了,都是我胡思乱想,都是我胡说八道的。”
杨大富冷哼了一声,不再搭理他,转过身走进正厅,将点燃的香火插进了香炉里,接着跪倒在牌位前,在嘴里念念有词的说了些什么后,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院子里的男人们也跟着跪下磕头,一时间院子里只能听到杨大富含糊不清的嘟囔声。
锦书和陈赋舟狐疑地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有些一头雾水。
“这地方都死这么多人了还在祈求子嗣呢?这个杨刚刚才为什么要说妖怪是来报复他们的,他们到底干了什么事?”
陈赋舟眉头紧缩:“不像是祭祀,反倒像是什么阴邪仪式。”
祭祀仪式马上就要结束了,院子中的人纷纷站起身要离开,锦书一把抓住陈赋舟的胳膊,拉着他闪身到一边,她看向被训斥后愁眉苦脸正要离开的杨刚,对着陈赋舟努力努嘴道:“这个杨刚看上去比较老实,咱们也别费劲瞎查了,估计这一个村的人都是一伙的,肯定不会说实话,不如直接找杨刚问个清楚。”
两人鬼鬼祟祟地跟在陈刚身后,他一个人走在路上,显然心思都不知飘到了哪里,半路上还拐到糕点铺子,买了些最便宜的糖糕,铺子的老板同他打招呼,他也只是勉强笑了笑。
陈刚家在偃建村的最外围,锦书两人到的时候都有些不可思议,这地方就算在穷苦的偃建村中也能称得上是破烂一栋了。
木质的围栏缺口不断,简直只能起到个摆设作用,院子里的一切都一览无余,一座小小的房子立在院子里,房顶的瓦片甚至都不太全。
杨刚矗在院门口,深深地吸了口气,忐忑的推开了门,破旧的木门发出嘎吱一声,斜斜地向一旁倒去,杨刚连忙手忙脚乱地扶了起来。
听到外面传来的动静,一个和杨岚年纪差不多的女孩从屋里谨慎地探出了头,看清来人才雀跃地扑了过去,撒娇道:“爹爹,你可算回来了,我们等了你好久了。”
杨贵搂住女孩,勉强扯起嘴角笑道:“你这丫头。。。。。。你娘和妹妹呢?”
女孩显然没有发现杨刚的异样,她天真地说道:“娘和妹妹都好好地在屋里呢。”
杨刚安心了些,提着糖糕和女孩一起走进了那座小屋,瞧见简陋的小屋里,妻子正坐在床上,怀里搂着一个襁褓,她温柔地晃着襁褓,专注地盯着襁褓里的孩子。
看到妻子身形瘦弱,脸色憔悴,面容蜡黄,杨刚心疼的叹了口气。
在女人抬头的瞬间,他又迅速收拾好自己的表情,满脸笑容地将手里的糖糕递了过去,女人惊喜地接了过来道:“怎么还买了这个?”
“我这不是想着你爱吃嘛。”
女人不赞同地摇摇头:“你和珍珍许久都没有添置过新衣了,我又怎么好意思吃这些呢。”
杨贵坐在床边,抓着女人的手安抚地拍了拍:“阿翠,你现在身子还虚弱,本来就该吃点好的补补,是我没本事,买不起更好的,只能委屈你吃这些。衣裳会有的,我一定努力,让咱们一家四口都能穿上新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