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从容不仅源自她的头脑,能力,还跟我和她之间的经历有关。我们的关系一定很好,所以她知道该如何与我相处,然后绰有余裕。
这两位的侵略感都很强,或许是因为他们自身的气场就是如此强大。
而相较于他们,甲就自然很多。
甲很坦率,这种坦率不是天然系那种打直球,他只是很习以为常地在做什么,因为他对自己的身份深信不疑。可这样的他,背地里却又妄自菲薄……
是以退为进吗?
我相信他只是在实话实说,但他未必没有发现我们之间过于亲近了的问题。
“甲。”我站起来,靠在厨房的门框上,唤他。
“嗯?”甲偏过头看我,额头上因为热气而凝结的水珠正顺着他的脸颊落下来,一路滑落到脖颈,流入解开扣子的衬衫领口。
“……”
那个,我想说什么来着?
哦对,我想问他……
“其实,你总共也没喊过我几次‘姐姐’吧?”我说。
甲关掉火,将锅里的菜盛出来,一时间室内香气四溢。
“是的。”他又回头看我,“因为那样……太像撒娇了。我不想被前辈一直当作小孩子看待。”
我不禁哑然失笑。
很好,看来他并没有把孺慕与喜欢混淆在一起,他明确知道自己的心意,只是因为我对他毫无防备,于是一直保持着这样的亲近。
……那么,他究竟是如何意识到的呢?是池长老让他送我回家那次,发生了什么吗?
姑且先弄清楚当时的情况吧。
甲说好,然后回忆起来。那天他师父与好几位同事一起聚餐,因为大家终于完成了一个耗时许久的任务,庆祝了很久。他本来是被芷清推过来接师父的,却被池年指派给了我。
“甲,你来得正好。”池年说,“一个没看住,这小姑娘就喝了两瓶酒……西木子说她喝多了就会睡着,我把她家地址发给你,你送她回去,等到了地方,直接把她拍醒就行。”
“我吗?”甲指了指自己。
“不然要我去送?”池年皱眉道。
……那还是不劳驾师父了。
嗯,师父也喝了酒,不能酒驾。
就这样,刚拿到驾照的甲开车送我回家。
据说我一路上都很安静,只是等他停好车,过来帮我打开车门的时候,我突然睁开眼睛,拉住了他的手臂。
……啊,我似乎也想起来是怎么回事了。
彼时的我晕晕乎乎的,醉眼朦胧看向甲。
“你。”我朝他发号施令,表现出来的模样却像是撒娇,“背我嘛。”
甲:?
大约是知道与喝多了的人计较是没用的,甲非常听话地照做了。
“……好的,前辈。”他蹲下来,方便我俯身趴到他背上。而我也不客气地这样做了,还顺势勾住了他的脖颈。
甲稳稳当当地托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