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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介意」变成了进一步的发展,变成了「初次夜」,变成了在夜晚中,两个热切的眉眼,变成了解不开的衣服,流不光的汗。张真吻到温有贞的耳畔,情热到一种程度,忽然词不达意地说到:「你的卷子写到第几个了?」
「第三个。」
张真问:「是吗?」
面前的女性,即使接吻,仍然有距离感。她觉得她真正想要的是温有贞的手,而不是这句回复。
她不要她再礼节;
不要她再文艺;
不要她再尊重下去了。
爱她是因为有内涵,但不要在这个时候「引经据典」,不要在这个时候「清白正直」。她变得希望温有贞粗鲁,只要在今晚,温有贞对她做什么,哪怕是□□她都愿意。如果自愿的□□算□□的话。
「你说句话。」她说。
温有贞的眉目抵过来,说:「我想你命令我。」
张真说:「什么?」
「就是强迫我,你知道强迫吗?」
「知道。」
「让我干我不喜欢的事情。不要再这样有礼貌了,也不需要有一个借口,才可以使用我。我是你的,我已经是你的半年多了,我想你对我有攻击性,你知道吗?我是你的,这一辈子都不会变改了。」
张真自认为解到风情:「你也在等待我主动吗?」
「……」
温有贞的眼睛闭合了一下。
她误解了。
误解的内容是「等待主动」,实际上,温有贞不需要任何人主动,只是需要一句命令。因为平时少受关注,所以需要一个「主心骨」。外在优越的温有贞,面目上很有主见,实则需要一柱主心骨才能生存。
「不是的。」
她摇了摇头,在心里说。
「我需要的是你控制我的社交,不要放我自由了;我需要的是你掐着我的脖子,把我的脸掐到发红、发紫;我需要的是你一边使用我,一边占有,发了疯地说你只能是我的,我一个人的。木心,仓央嘉措,林徽因,海子。你喜欢那么多诗人,但我——不要那样健康的感情关系,我要的是你不把我当成一个人看,也不要尊重我。」
视线交汇在一起:「你能明白吗?」
心里说的答案,没能被任何人聆听。为了温有贞,张真成为了那个主动的人。在黑夜中,她看不清温有贞的面目,没能知道有人曾经摇了摇头,只知道有一个等待坐下的胯骨。
她摸着黑,跨坐在温有贞的胯部。
眉毛紧贴着眉毛,眼睛紧贴着眼睛。
温有贞看向张真,看到了虔诚的表情。张真的眼睫毛在颤抖,薄薄的眼皮底下,眼珠在不断地滑动,像是在询问:「你喜欢我吗?」比起询问,更像是在阅读圣经,带着独特的踟蹰、情真。
她看到她吻了第一下;
第一下;
吻到圣经的封皮。
「我好喜欢你。」
第二下:「我真的……」
张真吻着脸颊,从脸颊吻到额头,从额头吻到另一边的脸颊,吻到汗湿了头发,把上身的衣服反手脱掉了,正式看着温有贞的面目。温有贞的眉毛被吻倒了一片,睫毛遮住眼睛,清瘦的喉部在上下。
「你继续说。」
张真表达的更激烈了,说:「我爱你。」
吻在额头上:「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