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最短的时间学会了游泳,也用最短的时间开始害怕水。
而他不敢对家里人说出一个字,这成了他和张缘一的秘密,直到今天,他面对张缘一仍旧会恐惧。
“我忘了,现在你不怕我了,连大哥也不怕,最怕的是张缘一,也就只有他说话你才听。”
赵心诚发出一句感慨,只是这句感慨还没发表完,一个巴掌就拍了过来。
他立马大喊:“就是你每天下手这么重,我才考不上大学!”
“不打你怎么知道你脑子里都是水!”
赵心意默默地挪动屁股,在旁边乖乖的写作业。
美丽大方的赵太太看着赵心诚问:“我和你说的事有没有对缘一说。”
赵心诚露出了为难的表情。
“问你呢!”
“说了说了!”
“他怎么说。”
“他说他会自己看着办!”
赵太太叹了口气,“好吧,待会儿下来吃饭,做了你爱吃的拔丝地瓜。”
她摸了摸赵心诚的头发,又过去亲了下赵心意的发顶,转身走了。
变脸如此,恐怖如斯。
赵心诚呲着牙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又不服气的把自己的头发拨乱。
只是他那一脑袋毛刺刺的寸头实在没有可操作的空间。
其实他说谎了。
他没有对张缘一说那些话。
作为长辈会对晚辈的感情生活有所关注是理所应当的事。
他母亲也担心张缘一一个人会不会太孤单,想让他作为“同龄人”询问一下张缘一的感情状态。
只是他不知道该如何告诉他的母亲,张缘一想要的感情可能没有人能满足他的期待。
这也是为什么即便张缘一从小到大都不缺人喜欢,可他仍旧从未有过感情生活的原因。
而他曾亲眼见过有人对张缘一表白。
张缘一只说了一句话。
“你能成为我的所有物吗。”
他笑容温柔,声音动听,就这样直视着对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
“这一辈子,你能只成为我一个人的所有物吗。”
明明语气那么温柔,却高高在上的像是一个残酷的独裁者。
那瞬间,他觉得后背有些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