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内?!”炭治郎与「嘴平伊之助」齐齐投去好奇的目光。这是近几日来,他们第一次听到新伙伴的过往。
“正是,”伊之助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自得,“我与父母一同经营着一个宗教。平日里在教内打理些事务,为信徒们排解烦忧,若遇上天灾,也会向附近的信众施以援手。”
“听起来真是令人钦佩。”
这句夸赞让伊之助扬起了下巴,虽然他极力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姿态,可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却出卖了他内心的雀跃,家人的成就被他人称赞,终究是件值得得意的事,“若是有机会,一定带你们去教内参观一番。”
一行人边聊边探寻线索,倒也不觉得枯燥。
第一个失踪的孩子是个女孩,家中孩子众多,爷奶只将唯一的男娃视为珍宝,其余的五个丫头便是极尽压榨,这在村子中已是人尽皆知,不少村民暗自摇头,却也碍于是别人家私事,不好多管闲事,唯有几位心善的妇人,会时不时偷偷塞些吃食接济她们。
或许正因为这份漠视,家里人对一个丫头片子失踪也没太放在心上,甚至最初村里都没发觉有孩子丢了。所以,当三人上门询问,表明来意后,大门“砰”地一声在他们面前关上,隔绝了所有回应。
第二个和第三个失踪的孩子,家人倒是非常配合,家中只见哭声阵阵,父母悲痛欲绝,可当被问及孩子失踪的细节时,却语焉不详,不知道有什么异常反应,甚至不记得孩子失踪时的穿着打扮,可以说,什么有效信息都提供不出来。
几人奔波了一天,却没有收集到什么实质性的线索,好在大体上锁定了真凶是鬼。
炭治郎翻看着手里记录的线索,心中涌起淡淡困惑,“不对劲……第一个家庭对女儿失踪的漠不关心,尚可归因于重男轻女的愚昧。可另外两户人家呢?他们的悲痛是如此真切,但为何一点关于孩子的消息都不知道呢。”
「嘴平伊之助」闻言,停止了抱怨,他抓了抓头,似乎也在思考这个问题。“你的意思是……他们的大脑被鬼怪做了手脚?都忘记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动手脚’这么简单,”炭治郎眉头紧锁,“但我怀疑,这只鬼的血鬼术,远比我们想象的更阴险,可能涉及到对记忆和大脑的影响。”
一边沟通情报一边巡视,三人渐渐走到了村中央的老槐树下,这里是村民们常聚在一块儿闲聊的地方。不知是谁找了块门板架在两棵树杈间,上面贴着三张村民自发画的、颇为粗糙的失踪女童画像,盼着能扩散消息,让更多人留意。
炭治郎的脚步停住了,目光不自觉的定在了那三张画像上。
画师的技艺不错,尽管线条简陋,还是将三个小女孩画得天真可爱。但不知为何,炭治郎的心脏猛地一跳,一种强烈的违和感攫住了他。
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别急,别急!倘若是村子内都是一个家族的分支,孩子们略有相像倒也正常。炭治郎强迫自己沉下气,逐一审视。
左边的女孩头发稍短,右边的女孩辫子样式不同,中间的女孩似乎更幼态一些,但她们身上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共性,仿佛是按照同一个“可爱小女孩”的模板刻画出来的。
炭治郎立刻拦住一位路过的妇人,礼貌地问道:“夫人,打扰了。请问您认得这三个孩子吗?能否帮我们看看,哪幅画对应的是哪一家?”
妇人停下脚步,顺着炭治郎所指望过去,先重重叹了口气,满是怜悯道:“都是苦命的孩子啊……”随后抬手,先是点了点左边那幅:“这是西边那家的由美子。”接着依次指向中间与右边:“屠户家的心春,还有田井家的花子。”
伊之助看在眼中,冷不丁的走上前去,将三张画像小心揭下,然后重叠在了一起,画像被缓缓举高,光线穿透薄薄的纸页,只见这三个孩子眉眼间的线条,脸庞大小居然都一一几乎重叠了,这明明……明明就是一个人啊。
“请问您是怎么区分她们的?”伊之助看向妇人。
妇人被问得一怔,她伸出手,缓缓接过叠加在一起的三张画像,眼神游移不定。
“夫人,请问您还看得出来这是谁吗?”伊之助随手指向其中一张画像。
妇人迟疑的这张画像举了起来,语气中充满了不确定,“是心春吧,不不不,怎么感觉更像是花子?”
炭治郎找到了那根被忽略的线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