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道:
“我会上报这次不当行为。”
卡西乌斯松手,把胸针放回她的手中。他摸到了湿漉漉的皮肤,低头看见她的掌心已经被枪械磨破了。
他后退一步,拿出自己的手帕,将它和徽章一起放在了桌面上,示意她拿走。
“你欺骗考核人员在先。紧急搜查可算不上违规。”
他说道。
乌萝拿起绣有他的姓名首字母的手帕,给自己打了个漂亮的结。
“您故意设置不当考题在先。应急操作也算不上违规。”
“不准狡辩。要是你今天遇到的是利维娅考官,她会当场取消你的申请资格。”
乌萝握紧手帕,看着自己的血逐渐染红白色织物。
她说道:
“但我遇到的不是她。”
卡西乌斯闻到了血腥味。
他的记忆竟然被这股气息撬动。重新审视她颤抖的掌心,眼睛与线条流畅的脸庞。
“我们曾经见过面。”
他似乎是在从她的狼狈模样搜寻蛛丝马迹:
“五年前的冬季。农业卫星的征调任务。那时你说——”
还有一天我就满十四岁了。
乌萝在心里默念。
那一天的阴雨似乎再次袭来。她当然能记起自己离开家乡的日子。
“那么,祝你生日快乐。”
卡西乌斯说道。
面对她诧异的目光,他指向镜子——
镜子被一道光源照亮后自动转为透明,显示出藏在后方的钟表时间:
午夜已过。她的十九岁生日正式到来。
她想了想,不知道面对其他人的生日祝福应该说什么,只能摇头:
“我没什么可开心的。”
他继续道:
“我记得当时让你进入了机甲维修部门。如果你认真学习,今天你应该就是机甲师了。”
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
“你在那时没有把握机会,反而要在沦落到仓库杂务之后才醒悟过来,在几天前重新提交外勤人员申请?”
曾经从黑色防护服面罩里传出来的居高临下的声音,与现在的他完美重叠。
乌萝低声道:
“要想成为机甲师,得先有一台自己的机甲。仓库管理员告诉我,只要我放弃考试名额,他就把自己的职位让给我。”
卡西乌斯拧眉:
“他让你退出,你就照做?”
“我有的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