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们。”邓布利多反驳说,“是一个女孩。我记不清她的名字了,十四五岁的模样,个子很高,那晚穿了一身黑色的礼裙与一双银白色的高跟鞋,很美丽。”
“我想那是罗西尔家族的小女儿。”奎克利回忆起来,“文达·罗西尔。她做了什么?”
“并不是她做了什么。”邓布利多摇了摇头,“而是她什么都没做,一个人坐在。。。。。。应该是木箱上,就是那种旁观者的感觉,她没有和任何人说过话。”
“然后呢?”话题引起了埃弗蒙德的注意,他追问,“你过去了吗?”
邓布利多点头:“但是半路遇到了老熟人,我们简单交谈了几句,后来亨利也在,等我再次看过去的时候,女孩不见了,她连带着箱子一起消失。”
忒修斯皱起了眉,问:“箱子里装的应该是什么?”
“是红酒。”回答的是亨利,他将手肘置于桌面,十指交叉,眼神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后继续道,“我无意间扫到一眼,但至于后来是不是被人偷换了东西,我也不敢保证。”
说话的时候,有风从门缝里灌入,茶杯里缓缓升腾的热气不断缭绕在空气之中。如蛇一般盘旋在人们的四周,它在巫师的耳边消散,将他们的耳尖打成了红色。
屋子是封闭式的,没有窗,更没有阳光可以穿透射入。门外不断有人路过时的脚步声想起,从远到近,再由近及远,它交替往复着响起,久久回荡在门口这条不算太长的走廊之中。
邓布利多使劲揉了揉有些发痒的耳根,有茶的清香一阵接着一阵传入他的鼻腔,下意识地用指腹摩挲起背面,陶瓷制成的容器手感正好,杯口处微凉。
“阿不思?”不断有声音在声音呼唤着自己的名字,邓布利多闻声抬头,看见了埃弗蒙德向自己投来的关切目光,“你还好吗?阿不思?”
“没什么。”邓布利多回答,“抱歉,我走神了。”
“没事。”奎克利说,“我们在讨论罗西尔家族的事情。邓布利多教授,你认为他们会和格林德沃有关吗?”
“不好说。”一边说着,邓布利多掏出了自己的魔杖,但光芒从他的杖尖缓缓流淌出,它悬浮在了半空,在所有人的注视下逐渐向着四周蔓延。像是一盘沙画,光芒在邓布利多的控制下成了一幅幅图案,它们静静置于桌面上方,空气成了一块黑板,邓布利多用杖尖指向那些图案,说道:“盖勒特·格林德沃的目标是推翻《保密法》,推崇巫师至上。他的部分理念与某些家族不谋而合,但也不能因此把他们打成一类人。”
像是回到了当年霍格沃茨的课堂之中,忒修斯独自分析道:“罗西尔家族很低调,不向布莱克家总是喜欢把对麻瓜和混血的歧视放在明面上,他们似乎很少出面。不能保证他们在私下里没有见过盖勒特·格林德沃,这根本无法查证。”
“没错。”顿了顿,邓布利多将视线投向了亨利,站起身来,缓慢挥动自己手中的魔杖,光芒在他的引导下又逐渐变了模样。渐渐演变成了死亡圣器的模样,暴露在所有人眼前,杖尖指向一侧猛地一刺,图案就这么消散在空气中,似萤火虫一般在半空中沉浮。
“这是什么?”有人追问。
“《诗翁彼豆故事集》里的传说。”邓布利多回答,“老魔杖、复活石与隐形衣。传说拥有了它们,你就能成为死神的主人。”
“格林德沃是想通过死亡圣器来实现他的理念?”奎克利不可置信道,“这太荒唐了。”
“部长。”忽然,邓布利多的语气中带上了前所未有的诚恳,“关于这一点,其实我想请求你们能够给予足够的重视。”
“关于这个问题其实有一个最简单的解决方案。”没有人回答,邓布利多便兀自轻笑了一声,门锁在他的操控下倏地翻转,没了唯一的出路,房间里只有挠人的寂静。
“什么方案?”
“格林德沃先生?”上扬了嘴角,邓布利多的眼神并没有投向任何一人,他只是将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没有做任何停留,而是问道,“你不出来解释一下这个问题吗?”
教授的语气带上了调,与会客室中猛然紧张的气氛截然相反。门外的风声在此刻愈发猛烈起来,头顶的吊灯摇晃的幅度加大,“咿呀咿呀”的声音厮磨着人的心。
猝不及防地,眼前一阵黑暗,不知道是谁用了什么手法,头顶的吊灯停止了晃动,它完好无损地静置在头顶,但充斥着灯泡的光芒却在一瞬间从灯芯中窜出。
不知光躲去了哪,在突如其来的黑暗之中,手腕被人拉扯住,邓布利多听闻耳边传来了另一声轻笑,紧接着他随即被人牵拉着向前跑去,只一瞬便消失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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