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出了声,邓布利多打趣道:“你难道没有怀疑过我就是邓布利多吗?阿不思·邓布利多变成了亨利·波特的模样来接近你,然后我发现了你的危险思想,趁着你对我没有防备的时候把你交给德国魔法部。”
挑了一支眉,似乎对这番说法很感兴趣,格林德沃同样掏出老魔杖抵住了门,在邓布利多的注视下回答:“不是没有这种可能,这个问题或许我们之后是应该讨论一下。但是或许他并不愿意来见我,毕竟在他的心里,我也是背叛了他的。”
当着对方的面挑动了眉头,邓布利多的魔杖围绕着食指转悠了一圈,这似乎是一个习以为常的小动作。在红发教授重新牢牢握上时,这已经是两人对视的第六十秒。
“祝你旅途愉快,格林德沃先生。”邓布利多表示,“还剩55分钟。”
“希望你一切顺利。”
两人几乎在同一时间使用魔咒破了门,霎时一股阻力从邓布利多的杖尖传来,他没能成功,但转眼时身旁的格林德沃却早已消失在原地。
“居然是‘锁住的房间’。”邓布利多感叹着,转身向前跨出一步,十二扇木门在刹那间竟兀自移动起来。它们转动的速度有些过快,只一个眨眼的瞬间,邓布利多已然分辨不出先前那两扇门的位置。
无奈地环视了一周,邓布利多心想,现在格林德沃可不在他身边了。
木门的排列似乎是随机的,再次走到一扇门前,祈祷着不再是那间上了锁的屋子,邓布利多依旧用杖尖抵住门的边缘,在一股强风涌出的同时,木门被他打开,满屋子亮眼的光夺走了邓布利多的注意。
这并不是预言大厅,而他本也不应该走入,可当邓布利多敲见了房间深处所发生的一切,他还是情不自禁地走了进去。
当他的身体没入了这间房间,身后的门在刹那间猛地合上。关门时的巨大声响回荡在整座屋子中,连同着充斥在这里的“滴答”声一起,它们无时无刻不在敲打着邓布利多的心。无数钟表的声音围绕着邓布利多,它们似乎能穿入一个人的内心深处,走在其中,总让红发教授深深感到一股时间的压迫感。
缓缓向前走去,邓布利多环视着四周,在他的眼前有无数座钟表,或大或小,大如伦敦街头大本钟的表盘,小的却如邓布利多手腕上的一般。有表盘的边缘被人镶上了钻石,在头顶微弱灯光的照耀之下,它们将一整座时间厅染成了金碧辉煌的模样。
时不时有几道光线被反射入了邓布利多的眼,教授抬起手来稍稍遮挡,他停在了原地,像是仰望阳光那般,从指缝中寻找自己头顶上的光源。
但寻找了许久无果,再缓缓向前行进,在一个转角后,邓布利多意外发现,这里所有的光都来自于一座钟形的水晶玻璃罩,它就像是一盏台灯,高高耸立着,有光源被人置于玻璃罩内部空间的中央。经过玻璃面的折射,七彩的光芒便就这么跳跃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之中。
驻足在玻璃罩的正前方,邓布利多仔细打量着它,它约莫有一个男孩般的高度,但却立于一张木桌之上。邓布利多不能平视它,他稍稍抬起了头,用手轻轻覆盖在这玻璃罩上。
从嘴中呼出的气不断在罩面上形成一次又一次的气雾,但在屋中所有的秒钟只一同走过了一秒,它便消失不见。
冰冷的触感在一瞬间袭上邓布利多的手心,他毫不在意地用手覆盖住罩面,瞪大眼睛的同时,红发教授看清了玻璃罩中光源的真实面目。
那是一只悬浮在半空中的表盘,但盘中的三根长短针却无视了时间的规律,正快速地画着圈,或正,或逆,每一圈的速度都快到令人惊奇。
而在表盘的正上方,那是一只正散发着火红光芒的雏鸟。雏鸟的双目紧闭着,但它却随着时针的转动逐渐变成了一只成年大鸟的模样,大鸟拥有一身火红的羽毛,在他尾羽飘落在桌面上的同时,一股烈火自它的双脚处燃起——它在一瞬间变成了一堆灰烬,却又在下一秒有雏鸟的尖喙同头一起破土而出。
邓布利多从未亲眼见识过这种传说中的生物,他久久注视着罩中生物一次又一次地涅槃重生,红发教授瞬间明白了这时间厅的真正意义——轮回与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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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电影里椰子没有把时间厅拍出来,我这里改着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