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司念被丈夫送到乐团,原本他想让丈夫直接送他进去,好问问同事们丈夫到底长什么样。
谁料刚到目的地丈夫就接了个电话,只能让杨朝送他进去。
司念手里拿着盲杖,一边走一边试探着喊了一声“杨秘书”。
杨朝看了一眼在不远处跟着的沈宿,低声应道:“我在。”
到了嘴边的话被咽回去,司念扯扯嘴角:“没事。”
话音刚落,温叙言的声音突然从前面传来,“念念,你总算回来了。”
想起昨晚的事,司念腼腆地笑笑,语气不算热络:“阿言。”
“怎么了,一个月不见变得这么冷淡。”温叙言自然地揽住司念的肩膀,笑着对杨朝说,“我带他进去就行,麻烦了。”
一种极具主权的口吻,就好像他跟司念是什么非同寻常的关系一般。
杨朝眉头一皱,回头却看到沈宿招手让他过去,他只好开口跟司念说:“小少爷,那我先走了,晚上先生会过来接你。”
司念推开温叙言的手往旁边跨了一步,回头对杨朝说:“好的,杨秘书慢走。”
温叙言发现司念变冷淡了,拧着眉头满脸不高兴,说话语气也不太好,“你怎么了,一个月不见突然变了个人似的。”
“没事,只是我结婚了,以后我们还是稍微保持一点安全距离。”
司念语气淡淡的,跟在沈宿面前完全不一样,漂亮的脸上带着点清冷。
温叙言的语气瞬间变得不耐烦和疑惑:“什么意思,我们不是好朋友吗?你跟我还要保持距离?”
面对温叙言的质问,司念仍是那副冷冷清清的模样:“就是字面意思,保持距离并不会影响到我们的友谊,我只是不想让我老公多想而已。”
他跟温叙言也不算是多好的朋友,顶多就是同事而已,但他们认识的时间确实挺久了。
温叙言回头看了一眼已经消失在视野中的卡宴,面色冷淡:“你老公连这个醋都吃?”
“他会不高兴,我觉得保持距离也没什么不好的。”
司念说完就自己走了,他对这儿很熟悉,不用担心会摔倒什么的。
温叙言看着司念的背影,眸底划过浓浓的不悦。
司念甚至没跟他说他是跟谁结婚,他只是听家里说司家跟沈家联姻,司念从来不会跟他说这些,乐团很多人都不知道司念是司家小少爷。
温叙言一直觉得自己对司念是特别的,没想到他竟然会因为老公不高兴就要跟他保持距离。
温叙言追上司念,故作轻松:“行吧,保持距离就保持距离,但总不能话都不能说吧?”
司念点点头:“还是正常交流,只是适当减少肢体接触。”
温叙言无所谓地耸耸肩:“行,下周有演出,你不在这个月主唱都是王莹担任,上面有意捧她,你做好心理准备吧。”
司念无所谓道:“没事,给我安排什么我就做什么吧。”
婚假之前他就已经有预感了,而且他这么久没来,换人也很正常。
虽然眼睛看不见,但司念学了很多口琴类乐器,不能当主唱他还可以去吹口琴,如果还是不行,大不了他走就行。